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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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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补天裂 第一百六十二章 宴鸿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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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要恢复部分家主的威望。再折返河外三州,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而从河外三州匆匆赶来的马,也终于赶到了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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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余骑马。飞也似的卷动而来。看见营寨上有气没力飘扬的旗号,就远远勒坐骑,放缓了速度。

平常这个时候。早有在营外巡守军马迎了上来。是敌则示警战,是友则引营寨,再没有让这一大队马擅自直抵营门的道理。

但是在此刻,哪怕得已然甚近,却无一支巡哨马迎了上来。而眼前营寨,更是烂烂七歪八倒,各方面都不符合法度。就像是一群就地扎下。根本没有为了守寨方便调动的各种布置,寨栅也不完全。站在外面,一眼就能看穿营寨中到底是何等样的布置!

当先一骑面若寒霜,只是恨恨易。

这当先一骑,正是折彦质。

虽然是河东安抚副使。可折彦质在河外军中,早就被折可求架空,根本不给他手河外三州诸事的半点机会。此次与鄜延军联兵东进,只是最先为了迎接刘光世到来,将折彦质请来露了一面,然后就将他打发了回去。

对于这一切,折彦质也就忍了。毕竟他是折家出身,折可求还是他的长辈。撕脸与折可求争权,最终伤害的。还是折家。

虽然对这次东进战事有着不详预感,但折彦质毕竟年轻时候就居汴梁,从来都在中枢为官。并不如其余折家子弟一般。自结发起就披甲上阵,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虽然谈论兵书战策是道,其实并没有任何战阵经验。

鄜延军与折家军联兵,几有五万规模。在折彦质想来,纵然不胜,总不至于大挫罢?

谁能想到。坏消息不断传来。后路被截断就已然是惊噩耗,紧接着传来的军简直就不敢让置信。折可求居然丢下鄜延大军。率先向北而走,渡河又遭挫败,数千折家子弟被断送,现下只是在岢岚水北收容整理!

真军马袭合河津渡后,折彦质就要挺身而出,集结河外三州留置军马,往援夺回这对东进军马至关重要的所在。

可是留守军将,都奉折可求号令,哪里愿意听他的?只是推脱说要等家主传令,才能行事。现下最多只能搜拢马,军令一到,就立刻出发。

不过当折可求逃奔,渡岢岚水时惨败的军传来。这些折家军将就再无什么可说的。奉折彦质为首,匆匆往援接应。而折彦质心急如火,带着数名军将与百余亲卫,走在最前。大队马跟随在后,还运送着尽力筹集而来的一些军资粮秣。按照折彦质意思,也不要追究折可求弃军而逃的罪责了,就整顿兵马,试图渡河反击,无论如何也要接应一部分鄜延军突围出来!

可当折彦质赶到,看到这般景象之后。只是怒从心起。

七叔斑叔,看你将折家军糟蹋成什么模样?若是你再也没胆子没脊梁领军与鞑虏战。不如就给某来,某自会还你一个归乡荣养之遇。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将折家军断送了!

折彦质回首狠狠一扫身后神色复杂的诸将——这些都是留置河外三州军马中有有脸之辈,只是随他前行,最先来见家主的。

“都随某进去,七叔辛苦,迎住之后就让他好生歇息也罢。重整折家军,只是着落在某等身上。各努力,朝廷必不吝于厚赏!”

诸将一个个都垂下来,并不敢迎着折彦质的目光。折彦质也并不在意他们到底转动何等心思。

以前是自家不愿意与折可求相争,现下也只有挺身而出,以挽时局。自家毕竟是朝廷所拜之河东安抚副使,这个时候,也只有担起责任来,谁还敢违抗朝命不成?

且折可求领军败残若此,军心士气瓦解,必然颓唐而无雄心豪气。不究其罪,全其始终,已然是自家为他担下朝廷法度了,还有面目继续握综家军的兵权?

某也是折家嫡脉子弟!

折彦质眼神冰冷的昂起来,再度催马,率领这百余骑直直而营内。

营中败残之军,只是在帐幕之后。神色麻木的看着这百余骑的到来。营中零星巡哨军马,退避一旁恭谨行礼,却无敢做一声。有的军将抬首似乎想说什么。却很快又低下来。

折彦质也并没有多关心别脸色,只是铁青着面孔,领军直抵中军大帐之前。

折可求中军大帐,从来不如刘光世那般华丽。不过从来都是气象肃杀,锐甲士布列左右,值守严谨而不稍,尽显久经战阵的宿将气象。

不过此刻。折可求的中军大帐也是一派颓唐之气。周遭一圈歪歪倒倒的内栅,在栅内栅外。值守军士寥寥一二十名,懒洋洋的或坐或站,有些在折彦质到来,都未曾站起身来。只有三数名亲卫还尽忠职守。迎了上来。

“安抚,已有向家主通传安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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