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生出异心。
还没等战争结束，彼此就开打了。
打了三年，原本在滇国的南方和东方，有大小列国十余个，部族数十。
到元德六年，就剩下三个国家了。
滇、白马以及祚国。
这三个国家，至今依然战事不断。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读着孔子文章长大的张文。
原本，彭由并不知道，为什么最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但后来他终于想清楚了。
答案是
！
西南夷地区的特殊环境，更是放大了这种。
当地数百上千年来，都是各族混居，国家大小不一，一盘散沙，彼此实力接近。
即使是夜郎、僰国和滇国这样的强国，对周围诸国也没有碾压的力气。
这个时候，当有一个国家的力量，因为外力的缘故而
涨，立刻就打
了平衡。
于是，为了自保，列国不得不寻求这外力的帮助，买来武器，或是自卫，或是扩张。
但问题是你买了，别也会买。
而且，武器的价格不菲。
哪怕为了自卫，你也必须想办法去抢别。
于是，各国就这样陷
了恶循环。
因为敌国买了武器，所以你也必须买，因为武器很贵，你买不起，所以你必须想办法去打别，拿别国的俘虏和财富换武器。
而其他国家看到你买了武器，灭亡了敌，他们就会恐惧，恐惧就不得不买，买了就不得不打。
最终，西南夷各国的财富、
和劳动力，都流了张文之手。
为了讨好他，滇王每年都派军队向南方探索，以其找到前往身毒的陆路，换取赏赐；为了讨好他，僰国千辛万苦的灭亡了一个列国，将其国中最美丽的公主调、教的温顺而乖巧，然后作为礼物送给他。
而彭由则其实被迫不得不去学着张文的手段去
那些事
的。
没办法，假如不学，那西南夷各国的财富、，尤其是廉价的劳动力，就都要成为程郑婴家的了。
这可不好。
再说，谁会与钱过不去呢？
可惜，可能是他们在西南夷玩的太过火了，也可能是因为压榨的太狠了。
所以，从去年开始，西南夷各国就开始串联了。
滇、僰、祚、夜郎、白马甚至更远的一些王国，都开始准备遣使，不惜一切代价前往长安，给天子朝觐，请求内附。
卓氏和程郑氏，虽然可以暂时阻止一二，迟滞一二。
但他们知道，他们在西南夷兴风作
的时代终结了。
再说，西南夷土地贫瘠，稀少，被他们折腾到如今的这个地步，已经是油尽灯枯，再也不能榨不出太多油水了。
所以，早在元德五年，卓氏和程郑氏都开始了转型。
当然，只是转变劳动力的输区域。
南越都被他们带坏了，在
趾郡和
南郡丛林里拼命抓野生番，送去临邛的矿山和冶炼场。
但南越的丛林里，也终有一天，会无可抓。
怎么办？
只有身毒才能解救卓氏和程郑氏益扩大的胃。
但身毒之路，却是遥远而神秘。
从滇国向南，出发的探险队到现在已经有十几支了，最远的甚至跋涉上千里，
原始丛林之中，却一无所获。
当然，也有可能有找到了身毒。
但，这些没有一个能回来的。
至少在现在，从滇国前往身毒的道路，依然是一片荆棘。
当然，曾经有身毒商贾和僧侣从海上来到中国的这个信息，自然也被重视了起来。
卓氏和程郑氏，每年都会雇佣商船，出趾和南郡的港，向着南方和东南风探索。
茫茫大海上，危机重重，常常一出海就是半年。
而且，回来者聊聊，即使偶尔有幸运的归航，也只是报告说：大海之上一望无际，除了岛屿外，很少有见到陆地。
出南一千里，全是莽荒不毛之地，除了海鸟和飞鱼之外，没有任何类的影子。
这可真是让卓氏和程郑氏慌得不行。
没有了廉价的劳动力，他们的产业就难以为继，就不可能再扩大经营。
更麻烦的是若没有了辉煌的产业，两位皇妃的地位也会受损。
而不惜一切代价，维系两位皇妃以及其所出的公主、皇子的地位，是卓氏和程郑氏的最高目标。
正好这个时候，燕蓟之战
发，让卓氏和程郑氏都是喜出望外。
茫茫大
原，号称有千国万族。
从幕南到幕北，以及整个西域，生活的和部族，怕是数都数不清楚。
至少，比西南夷的要多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而此地，就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有着足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