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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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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远交近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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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板就是丁太过稀疏,连续三代都是独苗苗,并未开枝散叶。屈无忌更是连儿子都没有,为了继承的事,他发都快愁白了。

这下他总算松了气,邢敖被赵无恤培养数年后文武双全,后可以成为宗族的助力,若是自己一生无子,领地也有他继承。而以伯芈的美貌,则可以用来与吴国强宗联姻,甚至是吴宫侍奉大王、太子!巩固屈氏的地位。

对了。方才那专鲫也被伯芈的相貌震住了,他是大王宠臣。伍员将,太子亲信。若是将伯芈许给他,也不算委屈。

但屈无忌这话到了嘴边,却迟疑了下来,他忽然想起,自家的远房侄伯芈与赵无恤关系亲密,究竟是何关系?

最后,还是赵无恤了这层关系:“伯芈如今在我居室中侍奉。”

“侍奉?”

伯芈羞涩,脸色微红,垂首认可。屈无忌心中大失所望,这和他心中的期许相差很大。

所谓的侍奉,大致是侍、侍妾一类。他作为吴国这一新兴强国的外,在中小诸侯霸道惯了,如何能忍受自己侄妾室这种事?面色顿时沉了下来,死死盯着赵无恤看。

于是便有了这尴尬对峙的场面。

无恤也不着急,他接过伯芈为他倒的曹国米酒,抿了一后淡淡地说道:“大夫莫不是觉得,我这是委屈了令侄?”

屈无忌硬邦邦地回答:“难道不是?屈氏的儿。怎能为妾室!”

他说完又瞪了伯芈和邢敖一眼,没了最初的和善,用后世的话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赵无恤摇着酒盏不答。那一夜温存着实有些冲动,事后无恤也暗悔没把持住自己,但事既然已经发生。便只能硬着皮善后。今之事除了想结屈氏,也存了让伯芈姐弟与亲相聚的好意。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得接受屈无忌这长辈作态,对他无底线的退让示弱。

他今天来。是想以实力与屈氏相,而不是倒贴讨好的!

他是高贵的卿族,是封君,是鲁国西鄙说一不二的小司寇!不是上门受气的赘婿!

在这尴尬的间隙,倒是伯芈道:“伯父误会了,父亲已经不幸去世,伯父便是下妾唯一的长辈,君居南海,妾居北国,此事不能事先禀报伯父同意,是下妾之罪也。但下妾与阿弟最初为,幸而君子解救,他不以隶臣待之,而是让我恢复了本姓和贵族子身份。下妾无以为报,所以自荐枕席,侍奉在君子榻前,已经心满意足,还望伯父能够应允。”

说完她朝屈无忌郑重一拜,既然姐姐都红着脸出面了,邢敖也一同相劝。

“阿姊之言句句属实,还望伯父不要责怪。”

但屈无忌还纠结于屈氏儿为妾室的面子中,直到无恤也缓缓开解释。

“君父之命,媒妁之言,小子与宋国卿族司城乐氏已经有婚约,所以能给伯芈的名分只能是滕妾。之前不娉而奔,已经大为失礼,如今还望大夫许嫁,为我二做个见证。我虽然不才,但年方十六,已经是鲁国大夫,晋卿之子,三邑六万民众之主,麾下虎贲千余,后当不会委屈了她。”

无恤最后一句话让屈无忌醒悟过来,细细一算,伯芈做无恤妾室的话,还真不算委屈。

赵无恤现在和他职守、爵位相当,按理说吴国是大国,鲁国是小国,屈无忌应该比他高出一。但实际上赵无恤的领地更大,出身也更高,他虽然是庶子,但卿族毕竟是卿族、屈氏能与晋卿赵氏这种千年家族联姻,相当于是高攀,尽管只是滕妾的地位,但也可以接受。

而且看来伯芈颇受宠,赵无恤不仅让她与自己相认,而且举止间也十分和善,绝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贱妾。

更何况,如今赵无恤在四渎之间混得风生水起,屈氏的使命就是联络中原,大王和太子颇有北上之志向,后他说不定也要仰仗于无恤,两家若是结亲,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屈无忌发挥了行这职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色,重新露出了笑容。

“本想试一试子泰与侄意,果然匪石匪席,不可转亦不可卷,愿我两家谊也能如此!”

屈无忌对静静看他反应的赵无恤称恭喜,并愿意作为伯芈的家长,许嫁见证,让屈氏与赵氏结两家只好。

赵无恤却从他这句话里想起了乐灵子,顿时一阵心虚,不过很快恢复了镇静,颔首道谢。

屈无忌笑着解下腰间的佩饰:“侄已经及笄,我却漏了礼物,这块玉佩,便是迟来的贺礼了,至于嫁妆等我回到吴国,再补上不迟。”伯芈千恩万谢地接过。

这是个聪明的选择,因为无论屈无忌愿意与否,结果都不会有半分改变。

伯芈的事解决了,剩下的便是邢敖,还有赵无恤手里那把少虡剑。

……

在屈无忌想来,伯芈毕竟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事不可为,但那柄祖传的少虡剑,他是一定得要回来的!

但无恤却先一步开了,堵死了他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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