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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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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6章 塞上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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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何是信奉青熊的民族,他们不是“胡”,而是与代、无终一样的“戎”,游牧没有东胡、匈那样高,有定居农耕,也有城邑,最大的便是屠何邑。

“就为这五个东胡颅,我愿意敬你为勇士!”

着一生硬且走调严重的中原话,一位椎髻,穿羊皮左衽,戴着金银饰品的屠何武士对虞喜指手画脚地说着话,不过他会的词汇不多,没一会就恢复了叽里咕噜的戎语。

虞喜莫名其妙地看向猗顿,希望他能翻译翻译。

“他说,这支打着黄罴旗的东胡部落有千余之多,是从燕山那边迁徙来的,不讲规矩,场,劫掠部众里聚。屠何的君长以为患,他们也很痛恨,他就曾亲自带去寻找这些胡,斩杀十余,但还是让其余的逃走了。如今你杀了东胡的,就是屠何的朋友。”

末了,猗顿才补充道:“这位是屠何君长的妹夫,新稚狗……”

“狗?”

“今夫戎狄之蓄狗也,多者十有余,寡者五六,然不相害伤。”连晏婴都知道,代国大量畜养狗,屠何作为代王的附庸,也沾染了好狗的习俗,所以眼前这位小酋长才名为狗。

若是后世,但这名字能让笑背气,可这时代中原晋鲁等国叫尨、彘的不在少数,所以虞喜也没感到奇怪。他将新稚狗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戎狄小酋长倒是气质不俗,膀壮腰粗,手上满是老茧,一看就是常年练过的。

通过猗顿的翻译,和手势流,虞喜总算能和新稚狗说上几句话了,这位屠何小酋长曾经去过东面不远处的燕国边市,所以能说一诸夏言语,甚至识一文字!在屠何部落里,已经是见识广绝伦的物了。

而且他还被誉为屠何第一勇士!

大概是英雄惜英雄,这位新稚狗对单杀三胡骑的虞喜很欣赏,接下来几天殷切地为他们在邑中安排住宿,办饭食,虞喜等终于吃上阔别已久的新鲜粟米,顿时激动不已。

在猗顿在邑中东奔西走,拜见屠何君长,为携带的货物寻找买家,顺便建立赵无恤要求的间谍网络时,虞喜则被新稚狗邀请去打猎,顺便也看看他的本事。

虞喜即便不用马鞍马镫,也一样骑术湛,那百战沙场的气势更是让难以忘怀。他张开两石硬弓,瞄准丛林奔出的猎物中,个最大的野猪一箭离弦,百步之外野猪应声而倒。

屠何勇士们顿时为他欢呼起来,这个部族也和楼烦一样豪爽好客,虞喜过去就多次陪伴赵无恤狩猎,是赵军中最善之一,早不是先前面对黑熊战战兢兢的少年了。他不慌不忙的弯弓施,几乎每一箭都会收走一条猎物的命。

“没想到,中国之也有你这样的勇士!喜,你一身本领,何苦跟着那商贾奔波,不如留在屠何,与我一起去杀东胡,我一定请君长赐你一片地或农田,若你立功,说不定也能取君长之!留下来罢!”

面对新稚狗酒宴上突如其来的挽留,赵上卿手下四将之一的虞喜哭笑不得,他已经是大地主了,在鲁国有良田近万亩,一眼望不到边,为他耕作的氓隶佣农数百。在晋国更是拥有一座食邑,上卿还为他在吕梁山附近划了一片原,大概有两个屠何邑这么大,家中也有妻妾数,无不是大夫、上士之,貌美温柔,还为他生了四男三,这战绩连赵上卿也直言自己很是羡慕……

总之在晋国,虞喜富贵荣华都不缺,如今眼前小酋长用一小片场和毛毡帐,满是牛马气味的戎,就想来收买留住他,开玩笑吧!

不过他如今的身份的确是护送猗顿的轻侠武夫,不可露,只能尴尬地婉拒道:“我还是愿意穿桑麻右衽,死在父母之邦。”

新稚狗有些不屑:“为此你就甘愿屈尊区区商贾、边吏之下?”

虞喜一转眼珠,反击道:“屠何也个个忠勇,不是依然要屈尊于代之下,受代君盘剥驱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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