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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小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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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急着出嫁的娇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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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武这座庄园,从外面看依旧是夯土墙,跟周围的院墙一样显得旧荒凉,走院里才能发现里面的建筑,里面的建筑技术超越了这个时代,一排排的亭阁秀丽玲珑,掩映在竹木缝隙中,虽然大多数木板房还是保持原色的木,但也有部分木板已涂好了油漆——油漆用的是红色。

周王朝崇尚火德,喜欢的颜色就是红色。

春秋时的颜料很丰富,染色水平甚至连赵武这个现代都不可思议——据说,现代曾从古墓中挖掘出一块这时候的毯子,其上染织的五种颜色,虽然经历了两千六百年的光,但因为采用矿物质颜料,它出土时依旧保持着鲜艳。

赵武的院子里,红色不是滴,而是一片片大面积的红。

在初冬,秋叶落尽的时刻,一片片红色像跃动的火焰。

赵武还没有研究出房瓦技术,他也没办法令工匠们做出飞檐,所以他造的木板房只是普通的斜房,形状有像现代本北海道常见的“和式木屋(其实称它为唐式木屋)”。

由于买不到足够的油漆,院中七成的木屋没有刷。在赵武看来,院中大多数木屋光秃秃的,显得有寒酸,但春秋不觉得,在他们看来——粗大的廊柱让屋子显得雄峻,整齐均匀的屋透露出贵族式的奢侈气味,别具一格的窗格充满灵秀……整栋建筑恢弘大气,带给一种堂皇的气氛,令智朔不停的咂嘴称奇。

停了半晌,智姬发出一声欢呼:“我的,都是我的!……快把马车赶到门,往屋里搬东西——蠢货,还愣着什么,给我把每间房子都占了,不许留下一间空房……嘻嘻嘻,这些漂亮房子全是我的!”

智朔走近赵武身边,悄声说:“原来,《百器谱》的传闻是真的!赵氏制器手段果然有大突……嗯,临来的时候,父亲再三叮咛,让我一定把《百器谱》带一本回去。”

赵武轻轻摇:“你带来了多少家兵?我想,如今赵城通向国都的路上不知埋伏了多少,等待出手抢夺,我把《百器谱》给你,你能带回去吗?”

智朔轻轻,马上又要求:“你借我一百,与我带来的兵一起回城报信,我让父亲亲自来接。”

正说着,远处烟尘又起,是魏锜带着赶到了,同来的还有荀氏送嫁的长辈荀会,他带着中行氏、荀氏赠送的陪嫁,嘴里不停的道着歉,走进赵武庄园。

魏锜不耐烦荀会的道歉,他大声笑着,打断荀会的话:“荀子,家小两都不介意,你还说什么?瞧,娇娇不等我们来,已经进院了。”

按春秋的礼节,送嫁是有一套很繁琐的程序的,荀会作为送嫁的长辈,他要跟赵武履行完那套贵族礼仪后,才能陪着娇娇踏赵武的庄园。但娇娇根本没等荀会到来,依照礼节走完程序,自己就带着车夫迈进赵家门……这让荀会有难堪。

幸好,魏锜的粗豪替他解了围。

魏锜才进庄园,也跟其他同庄园的一样呆住了,半晌过后,魏锜一把抓住赵武的肩,手上用力使劲,让赵武觉得肩膀生疼:“东郭外,那些卖木板的,都是你家商吧?……《百器谱》拿来,我这次就要带走它。”

韩无忌也随着其他走进来了,稍后,栾黡一见这场景,大叫:“哇呀,小武,你家的木板卖多少钱?造这样一栋木屋需要多少钱?……嘿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既然是你家卖木板,我又何必付钱。”

韩无忌是韩厥的长子,他的右手在幼年时骨折过,所以有不方便,也因此,他让出了嫡长子的位置给弟弟韩起。这位格谦和的大兄,看到栾黡嚷嚷着不付钱,他左手一拍栾黡劝解:“阿黡,别不知小武的状况,你还不知道吗,小武都穷成那样了,你还不想付钱,你怎么能忍心?”

赵武有撑腰,立刻大声抱怨:“按现在的‘兵农合一’(公社)制度:武士们五家居住在一起,成为一‘比’,这一‘比’的家庭,战时需要贡献出士兵五;五‘比’为一‘闾’,这‘一闾’要贡献出士兵25,编为周制下一个满编‘两’(所谓‘两’,指的是围绕‘一辆’战车的一个战斗单位,后来中国词汇量多了,‘两’字进一步演化出‘辆’)。

闾之上,五闾为一‘族’,出士兵125;五族为一‘党’,出士兵625,为周制下一个满编旅;五党为一‘州’,战时出士兵3125;五州为一‘乡’,战时需贡献出一万五千六百余名士卒,恰好是周制下的一个满编‘军’。

刚才说的是军事方面,在民事上,一般五家称之为一‘轨’,设轨长;十轨为一里,设‘司长’;四里为一连,设‘连长’,十连为一乡(乡也是军事单位,所以民事机构的‘乡长官’不叫‘乡长’,叫‘良’)。

我的封地有‘千里’,这意味着我封地内包含1000个‘十轨(每轨为五家)’——合计五万户,总约35万余——但我现在只剩下约2万属民。而在即将面临的战争中,我要至少带三千左右的‘领主武装(为一个满编师)’参战,所以……”

所以,说赵武穷,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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