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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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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西征戈壁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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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间,宇文化及赶到,将处罗扶上马,带他如飞离去,很快进了驿馆。

天色渐渐放亮,云依然笼罩着高昌城。喊杀声渐趋平息,经过一夜混战,街巷尾尸体狼藉,有几处房舍庐帐还在燃烧。西突厥的首府,满目浩劫后的凄惨血腥景。处罗的亲信已死伤殆尽,匮完全控制了大局。他派出数路马,在全城搜捕处罗。

临近中午,匮获悉,处罗躲进了驿馆。而且有看见,是宇文化及接应,处罗才得以逃脱。匮不由大怒,带气势汹汹闯进驿馆正厅。

杨约、宇文化及正在议事,宇文化及见状怒冲冲迎上:“大元帅,连个招呼也不打,这未免于理不周吧?”

杨约则是极为客气:“大元帅光临,欢迎欢迎!代汗大功告成,祝贺祝贺!”

“你二唱什么双簧!”匮不满地指责,“你们到底支持谁?”

“当然是支持大元帅您了。”杨约笑着按他座,“你不是已经得手了吗?”

“那就请二位把处罗出来。”匮将话挑明。

“原来大元帅是为处罗而来,好说,好说。”杨约似乎同意匮的要求。

宇文化及却是态度强硬:“到这来要,办不到。”

“你!”匮一怒立起,右手握住刀柄,他的随从也都手触兵器。

宇文化及报以冷笑:“想动武吗?你们这帮乌合之众,本将军都不当一碟小菜。”

“你!”匮不服,也不敢贸然动手,“须知外面全是我的。”

“收拾你这高昌城,易如反掌也!”宇文化及不屑的吻。

杨约劝匮坐下:“请问大元帅,索要处罗为何?”

“除掉他,以免后顾之忧。”

“赶尽杀绝不是上策。”杨约耐心规劝,“处罗业已身败名裂,大元帅继汗位已是无可争议,得放手时须放手,何必定要处罗一命呢?”

“斩不除根,终究是后患。”匮不无忧虑,“我担心他东山再起。”

“由我把他押回洛阳,软禁终生,决不会对你的汗位构成威胁。”

匮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看在杨大分上,就饶他一命吧。”

“好,这才是为汗的胸怀。”杨约传话,“摆宴,祝贺大元帅代汗。”

“这,多谢杨大,宴会还是免了吧。”匮起身要走,“诸多杂事尚待发落,改再行讨扰。”

“怎么,大元帅不肯赏脸吗?”宇文化及明显表露出不满,“要知道你登汗位,须得我二赞成,否则万岁不予册封,你便是一场春梦。”

匮一怔,确实,为汗须得杨广认可,而杨广则是要听这二位使者的意见。

说话间,酒席已流水般摆好。杨约拉座:“大元帅,这酒乃从洛阳带来,真正皇封御酒,总要品尝一下才是。”

匮难再推辞,只得席。他的随从也都被让至东厢,另有酒款待。

送上美酒,杨约亲自把盏:“祝大元帅荣登汗位,千秋万代!”

西突厥原本善饮,匮举杯一饮而尽。

“好事成双。”宇文化及也敬上一杯,“愿西突厥在大元帅为汗后,与大隋和睦相处,刀枪库,马放南山。”

匮也不答话,又一杯。

杨约满上第三杯:“来个连中三元,大元帅汗位永世流传。”

匮又举起杯,这时开了:“杨大,此杯饮过,意全已领受,本汗也就告辞了。”

宇文化及嘿嘿冷笑:“我倒要看你是如何走。”

“你,这是何意?”匮说着,就觉腹痛如绞,腰也直不起,双手捂定肚腹,“你,你们!”

处罗从后面走出:“匮,你的末到了。”

杨约一副悲天悯的模样:“大元帅,休怪我们无,处罗乃万岁册封,且又忠于大隋,你篡位夺权我们难以支持。”

宇文化及则挖苦说:“匮,你再率兵偷袭呀,你再化装行刺呀。”

“我,我,我好恨……”毒发作,匮咕咚一声倒地身亡。

宇文化及走出正厅,到了东厢,对匮的随从说:“各位,大元帅要继承汗位,烦请分去通知各部落首领,及文武大臣来驿馆议事,由杨大当众宣读大隋天子圣旨。”

有个随从心存疑虑:“宇文将军,请容我等面见大元帅,有事请教。”

宇文化及把眼一瞪:“匮与杨大正在商议重大军,尔等听令就是。”

随从们见宇文化及虎威赫赫,谁也不敢再言声,都赶紧传令去了。

半个时辰后,西突厥各部族首领及文武官员数十,齐聚驿馆。他们的随行卫士,俱被挡在门外。宇文化及带来的一千兵,将驿馆团团守定。首领和大臣们感到气氛有异,未免惊慌失措。匮的弟弟土,率先发出质疑:“大元帅何在,我们来了这许久,为何还不召见?”

大臣们接耳,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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