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过脸皮厚的,不曾见过脸皮这样厚的,郝风楼笑了,道:“你不能死?怎么着,你以为你还是县城外的那个天王老子?”
吴雄忙道:“不敢,不敢,小
的意思是,小
从前是给刘健办差的,刘健那厮罪无可赦,恶贯满盈,自然是该死。可是小
却是受他胁迫,并非出自真心,其实小
也是出自良善之家,从前还读过书、识过字,只不过家道中落,实在不得已才从了贼。这十几年来,小
给那姓刘的办差,可谓兢兢业业,眼看他的诸多罪行,心中早已不满,却又是敢怒不敢言。不过……”见郝风楼的脸色越来越黑,吴雄不敢再啰嗦了,道:“不过小
多少还有一些用处,谅山县的山民一直都控制在刘健的手里,不过说是控制在他手里也不对,其实说穿了,山民们看的是实利,山中虽然有梯田,有野兽,可以靠山吃山,可是他们需要铁器狩猎和耕作,更需要盐
和布匹,从前刘健在的时候,垄断了和山民的
易,这些
易却都是经手小
来办的,小
与山上的山民都有些关系,平时也都相熟,说白了,只要小
为大
办事,大
想让这些山民**就**,想让他们安生就安生,只要大
转个念
,就可以拿一些不值钱的盐
去换取堆积如山的山货,小
的话说完了,小
断没有拿这事来要挟大
的意思,只是小
想活下去,跟着谁不是活呢?那刘健对小
动辄打骂,若说忠心,那是断没有的,可是大
也放心,只要大
肯高抬贵手,小
永远记得大
的大恩大德,一定为大
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这家伙伶牙俐齿,说得吐沫横飞,时不时地看郝风楼一眼,察言观色,根据郝风楼的脸色,不断改变自己的
风,最后笑嘻嘻地道:“大
,你就当小
是个
,饶了小
一命吧,小
这条姓命在大
的眼里不值一提,可是在小
眼里却是天大的事。小
自知自己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已是天理不容,可是大
是什么
,岂会和小
计较?”
郝风楼看着这个家伙各种表演,心里倒是不禁乐了,他明白这个吴雄虽然是个小
物,可确实是个很有手腕的
,换做是其他
,遇到这样的境地,早已吓得魂魄皆散,偏偏这家伙居然还能镇定,跑到自己这里来展现自己的能力,说明自己的用处。
不得不说,郝风楼确实被说动了,山民二字勾起了郝风楼心底的**。
想要治理谅山,将这谅山治理好,就少不了要控制住山民,若是用官府的手段,未免太过耗费时曰,而且未必有效,
乡随俗,有些时候反而是这种另辟蹊跷的办法有用。
郝风楼冷笑道:“你以为本官信得过你?”
吴雄不疾不徐,正色道:“大
当然信不过小
,所谓路遥知马力曰久见
心,小
眼下也说服不了大
,可是大
想想看,小
已经没有出路了,跟了刘健这么多年,也算是有罪之
,即便大
放了小
,小
现在的本事没有大树靠着也不能施展,若是做寻常的营生,却都是门外汉,除了大
,小
已经无路可走,小
是明白事理之
,懂得这个道理。”
郝风楼沉默了一下,才道:“你先下去,我再思量一二。”
吴雄却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欣喜地道:“是,小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