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为民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自己宿舍,刚走三楼,就听到一声脆响,“啪啦!”
像是什么瓷器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压抑的怒吼,“哟呵,怎么了,脾气见长了?还是觉得自己在这边地皮踩热了,不想理我了?江冰绫,你信不信,你要给我玩这一套,我告诉你没门儿,信不信我明天就到你们财政局去,会一会你们那个罗局长和邓局长,找他们了解一下你近期的工作和生活,顺便也向他们汇报一下我的想法?”
“你!无聊!”素来清脆的
声此时变得无比的落寞无助,“海鹏,你究竟想要
什么?你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难道要我把心挖出来?”
“哼,
什么?我什么也不想
,就想安安稳稳的过
子!江冰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边那儿
事儿,我告诉你,丰州就这么大一儿
地方,你今天做了,明天就得满城皆知,邓少海整天把你叫着
啥?分管你们,有科长副科长,他凭啥
啥事儿都把你给叫上?罗长庚这
老狗,吃顿饭也要把你叫上,他打的什么主意以为大家看不见?”
“张海鹏,你少在那里血

!你自己不要脸,我还要脸!”也许是被自己丈夫的话彻底给气懵了,
声一下子变得高亢起来,“我就想把自己工作做好,哪儿错了?单位上公事安排同事聚会,我一起去吃饭,这又有什么?我们是一大群
,罗局长和邓局长哪有你说的那样不堪?海鹏。我求你了,你就别在那里疑神疑鬼了,我江冰绫可以对天发誓,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你不尊重你自己,但是请你尊重你自己的妻子!”
“哼,别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也别给我装起一副圣洁贞
的模样!”张海鹏声音变得
恻恻的,“你自己扳着指
给我算一算。你这个月有几天是正儿八经准时回家的,回家后不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就是倒
就睡,你在外边
了啥?是不是打了野食弄舒服了……”
话音未落,又是一记“啪”的脆响。“龌龊!无耻!你给我滚!”
又是一阵混
的响动,陆为民心中一紧,估计是双方动起手来,陆为民实在不愿掺和到夫妻之间的这种事
中去,虽然他越来越看不起张海鹏,也很为江冰绫找了这样一个绣花枕
感到不值,但是毕竟
家是正经八百的夫妻两
子,冒然加
进去。弄不好就得要起到反作用,甚至给自己也惹上没必要的麻烦。
但现在双方似乎动起手来,一个男
要和
动手,这就太说不过去了,陆为民只能紧走两步,故意把自己脚步声放得很重,楼上两
似乎也听到了陆为民的脚步声,稍稍一停顿之后。又是一阵混
响声,随即就安静下来。
陆为民刚走上四楼,对面一个黑影就冲了过来,双方肩膀相撞,陆为民感受到对方眼神中的
敌意和不满,陆为民没有吱声,而对方也只是在鼻孔里轻蔑的哼了一声。便直接下楼扬长而去。
四楼上陷
死一般的沉寂,陆为民瞧瞧走过去,看见
孤寂的身影站在窗台前,双肩微微抽动,无言的低泣着。
陆为民知道这种
形下的确不太好
涉过问。可是他又担心对方一时间想不开一下子走了极端,只得在门
微微停留。
似乎听到了声响,
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陆为民,有些不好意思的又转过身去,用手绢擦拭了一下眼泪,这才重新回
,“小陆,是你啊。”
“江姐,没事儿吧?”
“没事儿,又让你见笑了。”
自我解嘲般的苦苦一笑,“习惯了,隔三岔五就这样,我都不明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陆为民无言以对。
江冰绫在地区财政局里工作相当努力,加上业务也很
熟,所以虽然还不是局里中层
部,但是局里几个领导对她印象都很好,大概也是有意要培养锻炼一下,准备把她提拔为中
,正因为如此江冰绫也就格外珍惜这一机会。
而张海鹏现在在文化局里也是属于那种边缘化角色,索
就以烂为烂,整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出工不出力,结
了一群狐朋,沉迷于赌博中,心态也变得更为扭曲,要求江冰绫必须要每天准时上下班,如果要加班或者有应酬,必须要提前申请,否则回来就会演变成夫妻对战。
见陆为民不吭声,江冰绫也意识到了这一,凄苦的笑了笑,“没事儿了,小陆你也忙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
“没事儿,江姐,你若是真的和海鹏过不下去了,不如好说好散,没有必要拖成这样,不成夫妻也没有必要变成仇
。”陆为民想了一想才道:“我这个
不喜欢和稀泥,实话实话,我觉得照你们这样发展下去,迟早是要分手的,你不可能放弃你自己所追求的,而海鹏所希望要的,你又不可能满足,这样猜忌下的生活,只能让双方都受伤,甚至把原来最美好的一段回忆都要彻底埋葬,还不如心平气和的早作了断,也算是给双方都留一个美好回忆。”
陆为民的话让江冰绫微微一惊之后随即又沉默下来。
她何尝不知道陆为民所说的是由衷之言,只是大学时代的那段美好初恋却让她的确有些不忍不舍,但陆为民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