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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庄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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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木已成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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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上策马疾驰,马蹄踏得泥水四处飞溅,寒冷的风吹得他浑身颤抖,可胸中的疼痛并没有减少……而此时,清宁宫小跨院厢房内,温馨详和。皇太极将娇美如花的大玉儿揽怀中,缓缓取出她发上的金钗,一绺乌发散落下来;皇太极的手接着缓缓逐一解开大玉儿褂上纽扣……

郊野,多尔衮使劲催动坐骑,马好像懂得主的心思,四蹄腾空,奋力奔跑。马蹄踏起的泥水飞溅到多尔衮脸上身上,伤由于剧烈运动,痛彻骨髓,他几乎快支持不住……

室内,皇太极面带微笑,他的手从大玉儿的发抚过至颈项至圆润的肩。大玉儿神恍惚,凄美而绝望……

郊野,多尔衮伤心欲绝,他一面疾驰,一面揩去泪痕……

多尔衮疾驰到出征前他与大玉儿聚会的地方,摔下马来,跌倒在泥浆里。他拼了命才爬起,踉跄几步,好不容易才站定,仰望天,神痛苦而悲愤,突然狂喊:玉儿!……玉儿!……玉儿!

多尔衮孤独地在旷野中哭喊着大玉儿的名字,只有不远处的那匹马驻足陪伴他。

皇太极和大玉儿在床上躺着。皇太极心满意足地睡去,发出如雷的鼾声;大玉儿辗转反侧,难以睡,她的脸望着窗外,望着那对她来说永远也不会再圆的月亮。

多铎举着火把率领着一群侍卫,转遍了城郊,终于在泥浆里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多尔衮……

大玉儿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夜枭的叫声更让她心烦意,她觉得胸像堵着一块石,憋闷得喘不过气来。于是,她悄悄穿衣起来,轻轻开门走出屋外。侍铃子忙上前问道:侧福晋,怎么起来了?

大玉儿不答,在屋外走了几步。

铃子有些害怕地说道:是被这夜枭吵得睡不着吧?我听那些老妈子说,夜枭叫啊,就是在数病的眉毛,等一根一根数清了,那病也就死了。

大玉儿一怔,想起了重病在床的多尔衮。她满脸怒色,急匆匆走进屋去。

铃子还在困惑不解时,大玉儿手里已拿着马鞭出了屋,也不回地向花园走去。

铃子低声急唤:侧福晋……

大玉儿充耳不闻。她快步来到花园,疯狂地到处朝着树梢挥鞭,树叶、雨水纷纷洒落。

大玉儿大喊:不准数!走开!不准你数他的眉毛!

夜枭叫声依旧,森骇

大玉儿疲力竭,无力地靠住一棵树,泪如雨下。

清晨,鸟语啁啾,昨夜雨迹犹在。清宁宫小跨院厢房内,苏茉尔弯身整理着床上的衾枕被褥。

她悄悄转看大玉儿侧影,大玉儿披散着长发,只穿着贴身丝褂,倚在窗边,怔怔地看着窗外的一树槐影,神郁郁。半晌,喃喃道:他……熬得过去吗?

苏茉尔过来为大玉儿披上一件小袄,答道:还不知道呢。

大玉儿纹丝未动,仿佛泥塑木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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