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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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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两个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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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王婆,三十六岁守寡后,开了个茶坊卖泡茶,辛辛苦苦拉扯大一个儿子,却没想到有一年儿子信别唆使,跟了一个淮上客跑江湖去了,至今未归,不知生死。龙腾小说网 Ltxsfb.com

孤儿寡母的子难啊,王婆除了卖茶,还靠着四处献殷勤,走家串户,承揽家的一些衣服来做,给别说媒,当卖婆、牙婆,做小经纪赚中介费,同时又帮抱腰收小的,又善放刁,其搬唆、说诱、调和、教唆、调弄的手段确实有一套。她不是一个守本分的,闲常还会作牵,多嘴多舌,管闲事,做马百六,也会给一些得了疳积的小孩,还有一些中了马上风的男针灸,本事倒也是五花八门,尤善偏门。

西门大官“挨光”武大之妻潘金莲,就是这个王婆一手设下连环计,撮合而成的,因为贪这笔劳务费险些让王婆吃了官司,要不是西门大官的银子多,后台硬,这一次她王婆不死在公堂上也会尸在流放孟州的路上。自释放宁家后,王婆依然重旧业,继续走家串户,说媒抱腰,当卖婆牙婆,给针灸医病骗些钱物,西门大官府邸,她也进了好几趟,府里的大娘倒是待和气,可潘金莲那个贼,刚撮合她进了好家的大门就轻慢了自己这个媒主,连杯热茶也不给喝,只叫一个小丫鬟出来打发自己,每一次想到这,她就心里诅咒着:好一个蹄子贼,莫非你就千岁守在家里,哪一天你还得出门来,还得经我老婆子手里贱卖多一次。

且说这一,王婆正烦着,原来前些子,有阎氏一家三来山东投亲不着,流落东平府,之后辗转到清河,中途男病死客店,无钱敛尸津送,母没路,这不,今儿天才麻麻亮就到茶坊央求王婆做媒,卖身葬父,可这般时节,又是尚未出正月十五,急切之间那里有这等恰好的呢,王婆本想推脱了,可联想到自己也是孤儿寡母的,未免又觉得这对母也够可怜的,而且那儿阎婆惜年方一十八岁,颇有些颜色,会唱诸般耍令,一旦撮合成好事,必定又得一笔小财,这不,她正一边在茶局子整理着茶锅,一边打着如意算盘,想着清河县哪家家要娶小妾的,却不曾想那个不知好歹的贼子将这楼板踏得让揪心,这厮的靴底莫非像那马蹄铁一般竟是用生铁造成的。为此,她气冲冲地走到门帘旁,倒要看看那个不开眼的家伙,敢到老娘的茶坊找茬!一看,只见是一个趾高气昂的半大小子,穿着应是富家子弟,相貌廓倒是似曾相识,后边还有两个鼻青脸肿的泼皮费力地抬着一包物事跟着,这是谁家的小子呀?

这厮不是孝哥儿又是谁?

“对面的,可是茶坊的老板娘王婆呀?”孝哥儿揶揄一笑朗声问道。

“哟,这位小官,可是稀客呀,想必是平素很少出门,老身在这紫石街开了二十多年的茶坊,尚是首次见到小官,老身正是茶坊老板娘王婆,请问小官是喝浓泡姜茶,还是喝酸梅汤呀?”王婆老成,这个小官衣着光鲜,生得细皮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泼皮,瞧他们抬得如此吃力,必定是银锭,我的妈呀,这个小官是谁家的孩子,竟……抬着这么多银两出门喝茶,也不怕梁山泊的歹夺了去!

知道这个小官是有钱的主后,只见那王婆眉开眼笑地掳开门帘子,垂手站到一旁,让孝哥儿进茶坊去。财多胆壮,孝哥儿大踏步迈茶坊,找了一个临街靠窗的座位大马金刀地坐下,喝道:“店家,给洒家上两坛好酒,五斤卤牛。”

王婆谄媚地笑道:“小官,老身开的是茶坊,除了茶,就是一些茶了,这好酒和卤牛恐怕要到狮子楼才有啊。”

呵呵,男钱多就是容易得意忘形,竟然忘记这是茶坊了。“哦,这样啊,那就上一壶浓泡姜茶,还有挑最好的茶上吧。别替本公子心疼银子,本公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两。”孝哥儿讪笑道。

“啊哟,老身的茶坊今儿可是贵客临门,蓬荜生辉呀,小官真是好运气,这个位置平可是西门大官常坐的呢,小官一来就选中这个位置,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小官稍等,老身这就去给小官上最好的茶哩。”王婆的嘴对孝哥儿说话,眼睛却是朝那包银子看着。

不一会儿,即见王婆利索地将浓泡姜茶一壶,还有玉屑糕、糖狮儿、糖豌豆、蜜麻酥各一碟送上。

孝哥儿见那两个泼皮不但给自己打得鼻青脸肿的,还帮自己抬银两,满大汗的站在一旁,于是说:“王婆,招呼好这两位弟兄,给他们上两杯酸梅汤和一些好茶。”

那两位泼皮长这么大何曾见过有这般礼待他们,他们都是来自汴京的底层百姓,以前吕家请他们来看门护铺也只是管两餐饭,主吃饭他们得站在一旁等,主吃剩了,再打包回来给他们吃。如今这位小官不计前嫌,喝茶也没忘记他们两个看门的,顿时都很感动,当即朝孝哥儿跪了下来,双目蕴泪地看着孝哥儿,哽噎地说:“多谢好汉爷,牛二、焦大感恩戴德。”

“哎呀,不就是两杯酸梅汤和一些好茶嘛,两位好汉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咱们今儿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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