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咽咽，一都不像后来有了咱们后，他自己说的那么兵锋所指便势如
竹，那么气吞万里如虎。也见过徐骁当上将军后的落魄，跟师父还有赵长陵他们都还得一起分着啃硬馒
。”
徐凤年笑了笑，眯着眼睛仰望那
净净的天空，“说心里话，咱们爹啊，也只有走了，才能不那么累，如果不是不放心咱们几个，他早就想下去陪娘亲了，就是靠一
气硬撑着，在跟阎王爷打擂台。”
徐凤年直起腰，收回视线，沉声道：“北凉其实很早就有
说过赵室朝廷处处刁难，徐骁手握兵权，为何不脆反了，北莽有北凉三十万铁骑，吞并中原势在必得，史书本就是任由开国王朝随意涂抹脂
的丫鬟，还能少了咱们徐家的美誉？徐骁也没给咱们讲过到底是为什么，我也想过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觉得这没什么道理可讲，徐骁不是这么个，就走不到北凉。就像徐骁对我对你黄蛮儿，也没什么道理，他是爹，咱们是他儿子，他就心疼，就这么简单。”
徐凤年不知不觉习惯姓笼着袖子，说道：“我们两个当儿子的，就得为徐骁这个当爹的不摊上后世骂名，能少一句是一句，一样很简单。我徐凤年镇守西北，只是徐骁
给我的担子，是本分，更是简单。我这个当哥哥的，不想自己的弟弟战死沙场，最不济也不想看到你死在我前，这也没啥道理可讲。黄蛮儿，听到了没，你要敢让我替你去战场上取回尸体，下辈子就别想继续当我弟弟了。谁没个私心，连徐骁都说过，照理说天底下没谁的亲谁的儿子就更不该死，可他不一样做不到？我也一样的。”
徐凤年平静道：“大战打起来，肯定会死很多，也许是袁二哥，也许是燕文鸾，甚至有可能是禄球儿，但我还是希望，咱们能够死在更北的地方。”
徐凤年突然笑起来，“说不定咱们还能一
气吃掉北莽，对不对？你哥哥这么个
子弟都能当上天下第一，哪怕只有那么一小段时间是名副其实的，可那也是天下第一啊，这往后天底下还有什么难事算个事？”
徐龙象转过，憨傻一笑。
马车驶出几里地路程后，徐龙象突然又转过，紧接着少年眨了眨眼睛。
徐凤年哭笑不得道：“是想问哥想不想
？想啊，怎么不想，一直都想的。当时一开始是担心武当老掌教赠予的大黄庭忌荤，只能忍着，忍无可忍还得再忍，那会儿真是惨。结果到了很后来才知道可以开荤的，我唯一对老掌教有怨言的地方就在这里，老真你倒是早说啊！不过从北莽回来后，一件事跟着一件事，就顾不上了，这份心思没以前那么重，随缘吧。黄蛮儿，我问你一个事儿，两个嫂子，你更偏向哪个？”
徐龙象砸吧砸嘴，嘿嘿笑着。
徐凤年立即懂了，是那个会做重阳糕的那个陆氏子，而不是那个享誉天下的文豪。
徐龙象突然跳下马车，微微弯腰，转望向徐凤年。
徐凤年愣了愣，跳到黄蛮儿后背上。
徐龙象像小时候那样大声嚷着“飞喽”，背着哥哥一路狂奔。
这让李陌藩一千龙象骑军看得目瞪呆。
但是几乎所有都不约而同生出一个想法，我们去边关阵杀敌，像徐大统领那样把后背给他哥哥北凉王，就像老一辈徐家老卒那样放心给大将军徐骁，就是如今北凉铁骑天大的道理。
这都是烙印在骨子里的东西，也没啥道理可讲。
何况那位年纪轻轻的北凉藩王，谁说就不如小屠陈芝豹了？
络腮胡校尉转看了眼那名一路上都笑得合不拢嘴的年轻骑卒，策马来到李陌藩身侧，轻声说道：“将军，我也不晓得啥忠义啊啥的漂亮话，那都是读书喜欢挂在嘴皮子上的，不过我觉得吧……”
李陌藩打断部下的言语，提起马鞭指了指前方几乎已经看到背影的那对兄弟二，沉声道：“咋的，你小子要表忠心？喏，大统领和王爷就在前，自己跟他们说去，反正老子跟你不喜欢读书一样，也不喜欢用嘴放
这一套。前些年嚷着要回家买大宅子买水灵娘们享福的家伙里，就有你一个。”
那校尉好在皮肤黝黑，脸红也不明显，扯了扯嘴角，嘟哝道：“那会儿不是心里没底嘛。搁谁谁敢把自己的命给一个靠不住的领，我钱午就是个俗……”
校尉说话越说越轻，到最后已经悄不可闻。
李陌藩没有看着这名一起出生
死多年的属下，平静道：“以前怎么样，老子不管，就算你们当逃兵，回去享福，其实也是你们应得的，我老李也不会瞧不起你们，但以后别想跟老子一起同桌喝酒吃
就是了，李陌藩丢不起这个。”
校尉抬起，厚着脸皮笑道：“将军，你这话可真伤了啊，钱午这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真是伤到心肺了呐，没几碗好酒可真治不了。”
李陌藩终于有了些笑脸，嘀咕道：“他娘的，有你这样的兵，已经很丢了。”
钱午一脸没心没肺嬉皮笑脸道：“还不是将军你一把屎一把尿带出来的，怪不得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