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做杀手锏。天象相比指玄，实在要凤毛麟角许多，跻身指玄，能够百尺竿
更进一步，是少数，但若是踏
天象境界，成就陆地神仙境界，则是件顺水推舟的事
。
谢飞鱼袖中手指掐算不停，轻声道：“如果说天象之前，武
体内气机
浅，只是一
井水一座池塘，各有浅，但终归只算是死水，一旦遭遇生死大战，井中水池中水少去一分便一分。那么一旦跻身天象境界，那就像春神湖，与大江大河相接相通，属于有源的活水。只是一旦天降
雨，江河中洪灾泛滥，湖水自然难逃牵连。天象境界因此有利有弊，与天地共鸣后，就像跟老天爷
了一份户牒路引，三教圣不敢擅造杀孽，就在于三教中‘规矩’最重，正所谓天理昭昭，不敢越雷池一步，便是此理。”
陈芝豹问道：“北莽那边动手了？”
谢飞鱼道：“动静委实不小啊。”
接下来便是长久的沉默，以及这位中年书生偶尔的出声，即便说话，也是言简意赅，让捉摸不透。
谢谢陆续听到了剑气近、谪仙、七雷变八雷、齐玄帧、龙虎紫金莲、蛰眠大缸等。
期间，谢谢发现陈芝豹的视线从西转移到东，好似在欣赏一道流星划过天空。
但她顺着他的视线，什么都没有看到。
暮色渐浓，谢飞鱼难掩疲态，但整个很快逐渐神采焕发，伸出那只左手弹了弹五指，一锤定音说道：“大事可期。”
谢飞鱼望向天空，伸开双臂，喃喃道：“天地之间，有着一层层的筛子，易上难下，谪仙既是由上而下的漏网之鱼，也是天故意丢下的鱼饵啊。”
“我谢家以退为进，我谢飞鱼一退再退。”
“陈芝豹，我助你吸纳龙树僧的佛家气运，用以弥补你退出北凉的损失。之前更是助赵黄巢养龙地肺山，让你进京担任兵部尚书，换取他积攒下来的道门气数。
只等曹长卿一死，那你便可以三教熔合于一身……”
谢谢脸色苍白，低下，大气都不敢喘。
陈芝豹面无表。
谢飞鱼缩回手袖，自嘲道：“圣有云，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陈芝豹皱起眉。
“谁说西蜀有蛟无龙？”
谢飞鱼转过身面对那号称锁龙的崖壁，一抖袖，身前浮现出一白碗。
碗中有一条条小蛟如鱼游曳。
蛟跃出碗，如飞鱼。
游向山壁，隐没其中。
谢飞鱼哈哈大笑，“齐玄帧打
了蛰眠缸，龙蟒大战在即。今夜过后，南疆隐龙仍是难成气候，西蜀却有真龙一条！”
（今天就一章了，下一章《斩龙》实在是比较难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