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一任八当家就是死于程名振之手，这回张大当家又把程名振请来坐第九把
椅，其中的暗示几乎不言而喻。
看到两
一见面就如自己事先预料般擦出了火花，张金称愈觉得心
舒畅。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其他的寨主，堂主，你大部分都见过了，我也不再
费功夫给你介绍。待会儿我让亲兵将你的麾下弟兄的名册给你，明天你就可以自行卯。眼下，我却有重要的事找你来商量，希望你能尽力帮我想主意！”
“大当家尽管说，属下当知无不言！”程名振拱手领命。既来之，只能姑且安之。在适应
方面，他努力学习好朋友王二毛。对方虽然武艺没他高，字也不识几个，生却不像他前一段时间那样，总是大起大落。
“这主意只能由你出，我们都没这个本事！”张金称笑容看上去很
诈，话却说得极其坦诚，“这次攻打馆陶，我已经尽量约束了弟兄们，凡是住茅
房子的，一律不抢！从昨晚的收获上看，其实比挨家挨户地收缴辎重，没损失多少！”
“这鬼地方穷的真穷，富的却肥得流油！”杜疤瘌看了程名振一眼，笑呵呵地补充。“大当家昨个一晚上都给我说起你，觉得你想事想得很周到。按你的话来做，既让弟兄们解决了过冬的物资，也给馆陶县留下了一条活路！”
“怪不得一路上看到的尸体，比我预计中少得多！”程名振心中暗道。脸上立刻堆满了感激，“大当家能替百姓铲除贪官恶霸，乃是馆陶百姓之福。程某为了活下来的百姓，在这厢谢谢大当家了！”
这回，马
话却没收到太好的效果。张金称笑着摇
，满脸无奈，“咱们这些弟兄们都是什么德行，程兄弟你也清楚。我的话，多传到各位堂主耳朵里。堂主再往下，估计也就都当耳旁风了。反正，你先前给我提的建议，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怎么善后，就要着落在你的上。你说得对，咱们这么抢一城，毁一城也不是长久之计。我现在需要你拿出一个主意来，让馆陶县没死的不但要怕了我，而且明年有了收成，要心甘愿地送到我手中一份！”
“这……”程名振差没咬到自己的舌。张家军的行为比起传说中那支蝗虫般的队伍而言，的确已经有所收敛。但经此一劫后，馆陶县几乎要损失两成以上
。侥幸活下来的要么本来就穷的叮当响，要么家产被流寇们洗劫殆尽，怎可能再像自己曾经说过的那样，来年在给朝庭供奉一份赋税的同时，也如数给巨鹿泽一份？
“这份石成金的本事，也就九当年有？”存心看程名振的笑话，八当家卢方远抢在他推辞之前说道。
“只要你把主意想出来，我老张肯定会照着做！”张金称用手指向上了滑下来的官帽，非常认真地承诺。
官帽是上好的软缎子所缝，虽然大小不太合适，戴着的感觉却非常令留恋。
注1：跪石。古代衙门里边专门给百姓设立的位置。石颜色与地面明显不同。见到官老爷时，百姓要跪在其上面。所以被称为“跪石”。
注2：栽荷花。把朝下丢进水塘里去淹死，留个脚丫露外面。此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