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角弓,都颗粒归仓了。放眼整个河北,还没一家绿林豪杰
子过得如此宽敞。
强行按坐了程名振,张金称继续举着酒盏胡吹,“下一步啊,咱们就等着老冯
乖乖送上脑袋。然后把他的脑袋往高大当家桌子上一放,看看老高会是什么脸色!”
“还能有什么脸色,乖乖地将总瓢把子印信
出来呗!”杜疤瘌也举着酒盏,脸上写满自豪。
婿是他的,程名振打了胜仗,就等于他杜疤瘌打了胜仗。俗话说一个
婿半个儿,咱老杜因为膝下无子遗憾了半辈子,但话说回来,别
家十个儿子加在一起也没老杜家这半个儿子本事大。
两个老江湖以酒盖脸,你一句,我一句,比着赛地胡吹。其他寨主堂主们听得过瘾,举着酒碗跟着起哄。转眼间十几碗热酒落肚,大伙才又想起程名振来。张金称命侍从将每个
面前的酒都斟满,笑呵呵提议,“好了,咱们别忘了老九。这会儿他估计也暖和了。来,一起
了这碗,为九当家贺!”
“贺九当家旗开得胜!”众寨主堂主们齐声回应。
“还是亏了大当家居中坐镇!这一盏,咱们先敬大当家吧!”程名振赶紧站起身,举着酒碗推谢。
“功劳就是你的,怎么能算到我
上?”张金称心里那叫一个舒泰,嘴上却愈客气。
程名振笑着摇
,“若不是大当家信任,程某哪有本领调遣这十余万兄弟。所以大当家的功劳,远高于程某!”
见程名振和张金称二
互相推谢不下,郝老刀赶紧上去一步,大声提议,“有道理,功的确是大当家的,不过,九当家的功劳也不小!
脆,咱们一碗酒两敬,让大当家和九当家一块
了!”说罢,目光有意无意间向八当家卢方元那里瞟了瞟,眼里面充满了笑意。
敌
来袭的那夜,卢方元曾经与郝老刀并肩作战,二
之间早已用血凝出了
。看到郝老刀的眼神,他立刻心领神会地站了起来,“为大当家和九当家贺!”
“为大当家和九当家贺!”各位堂主、寨主们齐声响应,再度将酒碗举到半空。这下,张金称和程名振两个都没话可说了,举起酒碗轻轻碰了碰,一饮而尽。
解决了谁功劳最大的难题,酒宴的气氛便越热闹。不断有
目站起来,依次给张金称、程名振两个敬酒。张金称心中痛快,一
一碗,绝不推辞。害得程名振也只好跟着如喝水般大碗喝酒,不到半个时辰,脸上已经呈现熏熏醉意。
这一
酒喝得太急,张金称也开始
晕脑胀,得意洋洋地拍着桌案,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全都往外冒,“老冯躲到城墙后
,就以为咱们拿他没办法了。却不知道九当家和我早给他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王堂主他们赶到黎阳城外,无论打得进去,打不进去,老冯
都得不顾一切回
去救。倒那时,咱们就追着他**撵,可劲儿地折腾他,折腾他出……”
听了这话,帐中大部分
才知道王二毛和张猪皮两个带着千把骑兵不是去阻挡魏征,而是准备去偷袭黎阳仓。一个个目瞪
呆,碗中的酒大半泼到了膝盖上。
“
,
是不是少了儿?”震惊过后,有
窃窃私语。
“这招够狠的。”有
低声赞叹,看了一眼满脸得意的张金称,不敢轻易得出否定结论。
“够狠吧!走一步,看十步,这才是用兵之道!”张金称对弟兄们的怀疑浑然不觉,兀自信
开河,“这就是我器重老九的原因。大伙今后得都跟他学着。敢这么用兵的
,我这辈子就见过两个……”
他得意洋洋地伸出两个手指,仿佛二
都是他的子侄般,“你们别觉得
少。这招的关键在出其不意。去年个,李将军奇袭黎阳,也不过带了几千
马。当时黎阳守军可是有好几万!这回,能喘气的差不多都被老冯给**来了,剩下的歪,歪瓜裂枣,还,还真未必够王堂主一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