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抱怨，“好了，估计这又没我待的位置了。你们一家
慢慢吃，我回去向大当家汇报小九的病
！”
“我送送你吧！”程朱氏也找了个借
，匆匆退出，“你伺候小九吃饭，他身子刚刚好，别让他累着。我送送夫，顺便也到外边走几步！”
转眼之间，屋子里又只剩下了小夫妻两个。温温柔柔地笑着，跪坐于矮几前进餐。程名振很久没自己吃东西了，杜鹃不敢让他吃得太急，一边帮他夹菜添粥，一边有一句没一句逗他说话。夫妻两个聊着聊着，便把话
落到柳儿身上。程名振犹豫了一下，低声询问，“这几天寨主夫都在咱们家么？那可真是辛苦了她！”
“听说，好像最近她有儿失宠！”杜鹃先四下看了看，然后将声音压得极低，愤愤不平，“张二伯这次打了大胜仗，声势
涨。随后便有给他送了两个狐狸猸子来，说是什么书香门第的大小姐，知书达理。所以柳儿姐姐便天天跑在外边，免得看见那两个狐狸猸子心烦！”
着别的家务事，她的拳却握了起来，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看到杜鹃义愤填膺的模样，程名振不用猜，也知道到杜疤瘌在张家军攻
滏阳后，肯定
了同样的事。这简直是张家军内大部分老家伙的一贯做派，仿佛只有在那些比自己小得多的
身上，他们才能找回自尊和自信。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嗜好。
他无法评价自己岳父的行为，也没资格涉张金称的家务事。只好不接茬，笑呵呵地吃粥。说了几句后现与程名振取不到共鸣，杜鹃便有些泄气，横了他一记白眼，恨恨说道：“反正整个巨鹿泽的男，找不到几个好东西。总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心里还想着外边。张大当家都快六十了，阿爷也五十好几了，还有那个麻子叔，更是越老越不要脸……”
“不是所有都那样！”程名振放下筷子，低声抗议。这也是他跟其他几位当家之间一直疙疙瘩瘩的原因之一。如同一群灰狼中出现了白狼，无论有没有敌意，都会显得很另类。
“我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杜鹃看着程名振英俊的面孔，带着叹息的意味回应。浓眉、修鼻、刀削般的面孔，斧凿般的唇线。自从第一眼看到之时起，这个男就让她着迷，直到现在两已经成亲，还是百看不厌。
用柳儿的话说，这样的男肯定有很多惦记着，很难守得住。与其提心吊胆的盯着，不如彼此都轻松些，让他知道你的好处。想到这，她又低声补充，“如果郎君哪天看到了喜欢的，尽管领回家来。妾身虽然没读过几天书，却也知道
之德……”
“你打哪学来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程名振用手指给了杜鹃一个
凿，低声呵斥。“之德就是给丈夫纳妾，然后自己躲在外边不回家，眼不见心不烦？！”他迅速明白了谁教导的杜鹃，哭笑不得。“男三妻四妾，的确算不得错。可至少也得男自己喜欢这一啊！没听说过，还有唯恐家里少，帮自己郎君出主意的！”
“我不是说，如果么？”杜鹃揉着脑门，可怜
地强调。听出丈夫话中的不满意味，她心中很高兴，嘴上却依旧温柔体贴，“我只是说你可以领回来，我不能做妒。但她们会不会失足掉进池塘里，或不小心被马踩了，我可不敢保证！”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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