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窜了过来。作为窦家军高级将领之一，他多少对周边势力有所研究。而李渊麾下的另外一名得力臂膀，左翊卫大将军柴绍，绝对不是一个可以忽略的
物。此素以狡诈机变著称，李家军南下攻取京师时，曾经先与刘肇基合力
宋老生，然后又与史大奈一起击败桑显和。风
一时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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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窦家军所掌握的
报，柴绍此刻应该正在陇西抵御付吐谷浑才对，谁曾想到李渊急之下，居然拼着陇西不要，把这个杀星给调到了河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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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图！”没理会石瓒的咋呼，程名振拍了下信使的肩膀，然后低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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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亲信闻令，立刻在地上展开一张羊皮地图。程名振蹲下身去，抓起一支炭条，慢慢勾画。很快，就连石瓒这从来不看舆图的都明白了，窦家军眼下正处于什么样的恶劣态势！东北侧，李仲坚、罗艺二节节进
，将已经濒临溃败的窦家军一步步往滹沱河方向赶。而柴绍这支奇兵的目标，就是抢在窦建德渡河前一步，堵住通往河间郡城的退路。将窦家军剩下的几万残兵彻底困死在滹沱河、濡水之间的三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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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能平安渡河，窦家军唯一可以逃命的地方就是狐狸淀。而已经多年无居住的狐狸淀，藏千把可以，却绝对养活不了几万大军。一旦窦建德带领残兵败将退进去，无粮无援之下，就很可能再也走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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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好狠的心肠！”看完舆图上的态势，石瓒忍不住倒吸一
冷气。以他的生经验可以预测，即便窦建德侥幸能从狐狸淀的沼泽地里脱身，等他钻出来的那一刻，李仲坚和罗艺、李渊三早已重新瓜分完了河北。没有任何凭依的窦建德，这辈子只能继续做一个打家劫舍的流寇。哪天倒霉遇到了官军，便会像张金称一样被一个无名之辈生擒活捉，成就对方的封侯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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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李渊，也会这么办！”伍天锡走上前，低声
了一句。“教，恐怕咱们的计划还得变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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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怎么变？”石瓒闻言一愣，皱着眉询问。没得到南归道路被封之前，他还在犹豫是否赶往雄县与窦建德会师。三方兵力合拢在一处，平安撤回河间的把握会更多。而如今，敌军包围之势渐成，会师等于去一起等死，不抓紧时间走，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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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程名振皱着眉沉思。即便现在大伙押着粮
赶去与窦建德汇合，恐怕也难逃全军覆灭的命运。但丢下窦建德独自逃生，大伙也未必能多挣扎几天。想要平安脱身，如今恐怕只有一个办法。虽然危险，却好过束手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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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兄，能否再相信我一次！”抬起来，他向石瓒郑重请求。“咱们向这儿，也许还是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