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次数虽不少，但很少有此时这种宁静。
曹朋想了想，起身走到曹
身后，伸手搭在曹的双肩，手指用力，就感到曹的身子，猛然一僵硬。
“叔父莫紧张，阿福曾学过一手推拿，在家中常为母亲舒缓疲乏。”
手指，轻重缓急的跳动，曹两肩的肌
从一开始的紧绷，到慢慢的松弛，显然已经适应。
曹朋也怕是第一个这般靠近曹的臣子。
如果他手指稍稍用力，就很有可能治曹于死地。
依着曹多疑的
子，很难允许有
如此靠近他……可这时候，曹却松弛下来，显得毫无防备。
片刻后，他拍了拍曹朋的手，“阿福，坐下。”
“喏！”
待曹朋坐下之后，曹睁眼上上下下打量曹朋一番，而后沉声道：“之前，叔孙劝谏，不可攻打并州，还说是你的主意？”
“啊？”
曹朋连忙摇
，“主公误会，此事与阿福无关。
事实上，年关内兄与我说起此事之前，我一直认为，应该尽快解决高
。也正是内兄一番言语，让我才有所警觉。打并州容易，治并州难。并州不同凉州，有太多的衿肘，着实不易。不过这件事确非我所建议，乃内兄自己现……离开荥阳时，他还有些踌躇，不知能否劝谏叔父呢。”
“我就知道！”
曹笑了。
曹朋直言相告，让他非常欣慰。
不仅仅是因为曹朋的诚实，同时也感慨，邓稷的成长……
他虽身有残疾，难治中枢。但以他的才，治理一方，却是足担当重任。曹心里已有一个计划，准备给邓稷添加一担子。不过，东郡这边一下子也找不到合适选接任，只能延迟退后。毕竟，东郡刚有所改变，勿论是士林还是百姓，已渐渐接受了邓稷的存在。这时候换过去，未必能够平稳的接过东郡。倒不如让邓稷现在东郡，待时机成熟，再做任免。
“阿福，何以看江东？”
不是说要任我为南阳郡太守吗？
问我江东，又是什么意思？
曹朋疑惑的看了曹一眼，想了想，沉声答道：“江东，富庶之地。”
“哦？”
“而今虽偏荒冷僻，但确是鱼米之乡。
孙权今盘踞江东，凭借父兄余荫，会有一番作为。此年纪虽与我相仿，但才具不俗。守江东，绰绰有余。只是，此刚愎
虐，似孙氏一脉所传。而今他卑谦有礼，看似温文尔雅，可一旦其势大成，必为桀纣之流。不过，这个很刚强，表面恭顺，然内心却极为强硬。”
“父兄之传？”
曹轻轻，“孙坚和孙策，确是那种刚愎之。”
他话锋一转，道：“我欲取江东，当何如之？”
不会是要我去淮南吧。
想想，似乎也有可能……
甘宁在淮南，而曹朋在江淮地区，也颇有些威望。
曹朋越来越疑惑，但又不好询问。总不能直接了当的问曹：你不是让我去南阳？一个劲儿问我江东的事
嘛？
“去岁，我曾与主公言，欲取江东，必先兴水军。
而今，我依旧是这个观。若没有强横水军，取江东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不太现实。”
曹，沉吟不语。
片刻后，他对曹朋道：“阿福，你接着说。”
曹朋不禁苦笑。
说什么？或者说，你想要听什么？
这东一榔，西一的，我根本就不清楚，你究竟想要听什么。
曹似乎看出了曹朋的为难，于是开
道：“你所言，欲取江东，必兴水军，我仔细考虑了一下，确有道理。只是，水军难成……文若曾与我算账，言若建如江东水军一般规模，需费粮饷十亿钱。你也说了，孙权得三世之利，凭父兄之余荫，才有今
之江东水军。而我……”
曹朋似乎有明白了！
曹不是不想建水军，而是建不起来。
的确，这北善马，南善舟，是一个定律。
北方没有大型船坞，更没有修建楼船艨艟的匠，想要建造一支水军，的确是不太容易……
更不要说，曹帐下，善水战者，寥寥无几。
曹朋掰着指算了一下，真正擅长水战的，屈指可数。
而其中，似周仓这样的，都属于极高明的水军将领。兴建水军，果然是一个不太现实的梦啊。
“主公之意，欲龋襄？”
曹朋眼中，眸光闪闪，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盯上了荆襄水军。
“我曾闻一说法，言江水如龙，
蜀为，荆襄为腹，江东龙尾。欲取江东，需兴水军，确是不错。但若无根基，何以取江东？自古以来，秦灭楚国，自蜀顺江而下，楚国方灭。
就如你说，这天下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