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儿,焉不畏死乎?”
“若有十万氐蛮相伴,某亦何惜此身?”
就算我死了,有你二十万氐蛮相伴,也是一桩快事。窦茂气得挥刀就要斩杀马谡,却被几位部落大
死死抱住。
“大王息怒,有道是两国
兵不斩来使,何必与小儿计较?”
嘴上这么劝说,心里面却无比恐惧。
马谡那一番话,正说中了他们心里的要害。他们要面对的,是曹阎王,一个杀
不眨眼的主儿。惹怒了曹朋,只怕赐支河首,都要变成红色。
“那汉蛮使者,何必呈
舌之利?
武乡侯即派你前来,想必有事
要说……不如把事
说明白,以免自误。”
就在这一瞬间,马谡已经看出了端倪。
什么
臣服窦茂,什么
另有打算?他看的清清楚楚。
当下不再赘言,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
“在下来之前,君侯曾有
代……
敬三分,我还一丈。非在下要逞
舌之利,乃氐王无理在先。某为君侯使者,何以
账多时,却无座位?”
这句话的要,就有八个字
敬三分,我还一丈。
马谡把书信,递给了那阻拦窦茂之
中的一位老者。
看他年纪,大约六旬靠上,须发灰白。但面膛红润,声音洪亮,气度也极为不凡。
那老者接过书信的时候,微微一怔。
再看马谡的目光,就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确是我等失礼……大王,远来是客,何不看座?”
这礼数,却不能丢了!
窦茂心里虽然不
愿,可是又无可奈何,便了
。
从老者手里接过书信打开,他看了一眼,旋即又还给老者,“写的什么?”
窦茂不识得字,自然看不明白。
而那老者则接过书信,大声诵读起来。
内容非常简单:我奉魏王之名,持节都督西北。我和你们氐羌从无矛盾,一直以来也给予了诸多照拂。在我治下,汉等,大家欢聚一处,过着极为美好的生活。可是你窦茂,不知感激也就罢了,竟然联合反贼,
我边界。我曾给过你们机会,但是你们却不肯接受,冥顽不化。
我无奈之下,只得出兵河湟。
而今,我已兵临赐支河首,欲和你窦茂决一死战。
我胜了,则河湟平靖,从此大家安居乐业;我输了,你河湟同样可以得到安宁……
如果你不愿意,咱们就继续
战。
我不介意杀得你赐支河首变成红土牧原,只要你受得了;若不然,就接受我的挑战,十
之后扎陵湖畔,咱们一决胜负。不知道你窦茂敢不敢?
这是一封战书!
语气极为强硬,甚至从老者
中读出的时候,帐中所有
,都能感受到隐藏着其中的血腥之气。
敢不敢打?
一双双眼睛,刷的向窦茂看去。
家要和你单挑,你敢不敢应战?
氐
,也是一个极其凶悍的种族。崇尚武力,尊敬勇士……
窦茂能成为氐王,与他凶悍残忍有着极大的原因。而今,曹朋以一支孤军,杀到你门
,要和你决战!现在就看你窦茂,敢不敢答应挑战。
窦茂的脸青一阵,红一阵。
他向马谡看去,却见马谡悠然自得。
打,还是不打?
窦茂心里也没底儿……
他很清楚,曹朋这支兵马,与他印象里的汉军截然不同。更勇猛,更凶残,更好战!
从这支兵马进
河湟后的战绩来看,单凭自己,怕难以对付。
可如果不打……
窦茂眼珠子一转,长身而起,“汉蛮,回去告诉你家那什么君侯,大王就和你们,打这一仗。
十
之后,咱们决战扎陵湖。”
马谡眉毛一挑,嘴角一翘,“如此,请大王备好后事吧。”
“你……”
马谡甩袖,大步走出王帐。
窦茂几次握紧了腰刀,却迟迟不敢发作。
老者在一旁看得清楚,心里不由暗自叹息一声:窦茂老了,已经无法继续在统帅氐
。如果再让他担当氐王,只怕赐支河首的氐
将面临亡族之厄。
且不说他冒然挑起和汉
冲突是对是错!
如果早几年,他还有些锐气的时候,说不定已经冲过去砍了马谡,而后把马谡
奉上。但是现在,他连发作的勇气都没有,如何再统帅氐
?
马谡扬长而去,大帐里却鸦雀无声。
半晌后,窦茂突然仰天大笑,“此胡天赐予我等消灭汉蛮的机会。”
胡天,是氐
的天神。
窦茂振臂大声道:“曹朋所部,不过数千
。
而汉军主力,距离赐支河首尚远,十天之内,绝无法抵达。到时候,咱们集中兵力,在扎陵湖畔,
掉曹朋。汉军主力,自然会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