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来,还有那么大的案子,还有孔家,还有其他的家族,另外还有两位相公还在兖州,要怎么收场?
赵曙心里也没数,他习惯
看向了师父。
王宁安立刻心领神会,“启奏陛下,臣以为应当从速处置兖州的案子,孔家作恶多端,俨然地方一霸,必须清理,以儆效尤。臣推荐文相公担任钦差,立刻前去善后。”
他说着,冲着文彦博一笑。
“文相公,你不会拒绝吧?”
“我当然要拒绝!”
文彦博都骂开了,姓王的,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这种倒霉的事
,你怎么就想起我了?我,我才不想惹麻烦!
虽然老文在心里骂翻了天,可是他也清楚,王宁安这一次又打赢了。
虽然刚刚没有说庞籍和韩绛的事
,但是孔家倒了,他们两个也好不了,朝中有实力和王宁安掰手腕的没剩下几个了。
如果自己不听他的,万一王宁安下了狠心,他就要倒霉了……
老文稍微迟疑一下,就立刻道:“老臣愿意去兖州,替陛下分忧!”
赵曙欣然一笑,“文相公果然是朝廷
肱,
臣之楷模,朕赐卿天子剑,节制各方,包括庞韩两位相公,都要听从你的安排……朕给文相公一个月的时间,可能处理还此案?”
“老臣竭尽全力就是。”
……
御前会议结束,文彦博出来,就炸了。
“王宁安,你太过分了!”
王宁安满不在乎,“宽夫兄,你那么聪明,早就知道,孔家肯定不能留……而且不废了孔家,依旧独尊儒术,你老
家的身后名不会好的!”
“呸!”
文彦博狠狠啐了一
,“老夫不管身后名,我要是按照你说的做了,立刻就成了断送儒家道统的千古罪
,是要被
戳脊梁骨的!你,你真是害
不浅啊!”
“你知道,为什么还答应?”
“我……我现在就告病!”老文气呼呼要走。
王宁安一伸手,拦住了文彦博,他换了一副笑脸。
“宽夫兄,我刚刚没想这么多,其实我是想感激你的仗义执言,帮你一把!”
“你放……”文彦博把最后一个字吞了回去,咬牙道:“姓王的,你就是这么感激我的?”
“宽夫兄,你听我说完,孔家名下的田产就有近百万亩,还有张家,还有孟家,颜家,曾家……田产土地,不知凡几。此外兖州煤矿也要开发,还有要设立钢铁厂,更是需要大笔投资……”
文彦博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他似乎明白了王宁安的意思。
“你是说……”
“宽夫兄,这里面的油水不少,肥水不流外
田吗!”
文彦博嘴角抽动了两下,原本铁青的脸色终于缓和起来,从寒冬到了立夏。
“哈哈哈,二郎,老夫没看错,你果然是个妙
,我这就动身!”
……
京城的变故,可谓是一夕翻盘,猪羊变色。
原本还是势均力敌的局面,彻底改变了。
最尴尬的
不是孔家,而是庞籍和韩绛两位相公。
他们本想制造一场冲突,然后借机脱身,顺便把脏水泼给王宁安。
想法是真不错。
但是
作起来,却是漏
百出。
先是古秦风反戈一击,接着是孔家安排的
被抓,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整个局面已经落到了章惇的手里!
“哎呀!”
庞籍差点气昏过去,他直挺挺靠在椅子上,恨不得扑上去,把韩绛给撕碎了。
你这个蠢材啊,这么简单的事
,怎么弄得稀里哗啦,你想害死大家啊!
韩绛也是一肚子委屈。
他不敢
手太
,因为之前韩琦,还有富弼等
的教训太惨重了,不杀士大夫早就成了笑话,一旦牵连进去,凭着王宁安的本事,绝对能让任何
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必须借力打力,尽量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遇上了一堆猪队友,彻底把他们给害了。
孔家也是够蠢的,你们可是地
蛇啊,王宁安把大军都派过来了,你们还一点察觉没有,以为他们真是去剿匪的,这该多脑残啊!
“现在也不是埋怨的时候,还是想办法吧!”
庞籍
吸
气,咬了咬牙,“走,咱们还是钦差,立刻去军营,拼着老命不要,把
要到手,不然我们就是砧板上的
,
家想怎么切就怎么切了!”
韩绛立刻点
,对,孔家的打手要抢过来,自己派出去的两个都虞侯也要拿到手里,还有那个古秦风,还有那些太学生,都不能留在章惇的手里!
“小小的章惇,他算个什么东西,仗着他师父的势力,也敢无视我们,就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这两位带着天子剑,摆出钦差仪仗,气势汹汹,就要去兴师问罪。
可他们还没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