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至善上师,他们都没有特点,没有个
,面目模糊不清,完全不像是具体的
类,而是一个符号,是某种象征,是没有戴着面具的假面鬼,是一台庞大机器上的构件。
想象有一台星球大小,由一百万亿个零件组成的,庞大、
密而坚固的机器,包括异端审问局长和至善上师在内的所有
,都是这台机器里一颗颗微不足道的,随时可以被取代的螺丝钉——这就是李耀执行任务的感觉。
以星舰为载体,永恒漂泊于浩瀚的星海中,令
感到无比渺小和孤独。
而区区一艘星舰,不足以维系最基本的资源循环,不得不依靠虚无缥缈的灵网,从某个未知的地方领取任务,得到补给,又加
了
对某种至高力量的信仰和崇拜,不知不觉被剥夺了个
和自我,异化成了庞大机器的一小部分。
以至于,只要随身晶脑上发送过来随便一条命令,就成为律令天条,足以让
们毫不犹豫去奉献和牺牲,根本无需搞清楚发送命令的究竟是谁,亦不用思考命令背后的真相。
这就是圣盟,一台字面意思上的,不折不扣的,被激发到极致的“国家机器”。
只是……
任何机器的背后,总有一个
纵者。
即便现在没有,在很久以前的过去,总会有
设定好机器的程序和任务。
圣盟这台庞大机器的
纵者究竟是谁呢,是那五个面目模糊不清、毫无个
和特点的至善上师,还是沉睡中的盘古族,还是……别的什么存在?
李耀正沉吟间,感受到了血色心魔扩散过来的神魂涟漪。
“喂,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很古怪?”
血色心魔道。
“什么古怪?”
李耀微微一怔,反问道。
“就是傀儡王这么容易被我们锁定的事
。”
血色心魔道,“你想啊,傀儡王将他激活高欢的所有监控视频和数据统统
碎,删了又删,几乎无法恢复——若非我们天赋异禀,又是他的老熟
,熟悉他的手段,几乎就恢复不了了。
“由此可见,他极不愿意被
发现他的存在,顺藤摸瓜找到他,对不对?”
“这不是废话?”
李耀道,“傀儡王当然不愿意别
找到他,找到他就是一个死啊,这有什么问题?”
“你别急,听我说。”
血色心魔道,“问题在于,如果傀儡王真的不想别
找到他,又何必留下那名被他控制的高级祭司,这个漏
或者说‘活
’呢?”
“嗯……”
李耀心思电转,瞬间反应过来,被血色心魔这么一点拨,他也发现了不对,“有道理,表面上看起来,刚刚在通灵圣殿发生的那场激战,真叫一个惊心动魄,又是大批感染者张牙舞爪,血
横飞,又是高级祭司仓皇逃窜,最终自
而亡,又是我们大玩灵网追踪的特技,神念在七八十来个大千世界之间‘咻咻咻咻’
飞,搞得和惊险大片一样。
“但是,根本不用这么麻烦,傀儡王从一开始,就没必要留着这名祭司的活
,在完成了‘激活高欢’的任务之后,直接杀
灭
,
掉这名祭司,岂不是
净净,一了百了,神仙都不会知道他躲在永恒光明号上了?
“好,就算这名高级祭司是他安排在通灵圣殿内的重要棋子,他好不容易才将这名高级祭司侵蚀,一开始还舍不得杀,那等到夜叉小队来到通灵圣殿查探时,总应该痛下杀手,预先灭
了吧?
“楚之晓他们是先审问了几十名工作
员,才
到高级祭司的,傀儡王明明有充足的时间‘壁虎断尾’,他为何不这么做,非要弄一场惊险刺激的大场面,到
来还是被我们揪住尾
,锁定他的本尊所在?这么低级的错误,不太像是傀儡王——吕轻尘会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