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我们才能度过就要到来的寒冬，见到下一个春天。”
这样的话语在不断地延续，而哥舒炎的身上却布满了污秽，铁心源从未见过一个
会如此的肮脏，他甚至比痰盂还要肮脏一些。
这些天以来，铁心源从未说过要收拢这些回鹘的话，他只是对这些颁布命令，就像给清香谷的武士命令一样。
每一次开会，他指派的回鹘领袖们也会参加，会议的主体就是弄到粮食，今天弄到了多少，明
预备弄到多少，弄到的粮食够多少食用的，他们一样清清楚楚。
不但他们清楚，就连最底层的回鹘也清清楚楚，简单的加减法还难不住他们。
不仅仅如此，就连军队的去向和任务，那些回鹘的领袖也是知道的，很多建议甚至就是他们给出的。
不论是在和大王一起吃饭的时候，还是和大王一起割麦子的时候，有好想法都可以和大王说。
如果说刚刚到哈密的回鹘还是惊恐的，盲目的，那么，自从施行粮食配给制度之后，他们就觉得自己已经被哈密的大王给接纳了。
来到回鹘抢粮食这件事，对哈密回鹘来说是一件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
。
哈密
少，自然没有那么多的粮食，按照回鹘自己的解决办法，也只有出兵抢劫这一条路。
回鹘王战败之后把他们无的丢给了喀喇汗，而喀喇汗又无的把他们驱赶进了大患鬼魅碛，让他们生死两难。
即便是最坚强的汉子和最睿智的回鹘都以为全世界都已经抛弃了他们，没有再需要他们。
因此，来到哈密之后，他们就打定了主意哪都不去，即便哈密城的生存条件已经恶劣到了极点，他们依旧不愿意离去。
即便是最愚钝的也清楚地知道，只要离开哈密，他们将会死在这个即将到来的冬天里。
只有经历过地狱一般的大患鬼魅碛的，才知晓有一个安全的地方住，有一水喝，有一饭吃是何等的难得。
“哈达尔，努拉，事就是这样，我只是告诉你们一声，你们以前的王对你们是什么态度，希望回到回鹘的，现在就可以走，我不阻拦。”
哈达尔和努拉都是铁心源从回鹘中选出来的领袖，和铁心源相处的时间久了，知道大王的脾气。
能说会道的哈达尔连忙陪着笑脸道：“大王，我们的粮食筹集计划已经完成三成，您的仆以为，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继续筹集粮食，直到完成我们的目标。
回鹘王您不用担心，在您的仆心目中，您才是我们的王，任何想要离开哈密回到回鹘的，您的仆会在第一时间赶他走，您在这方面不用费心。”
铁心源点点
道：“是啊，筹集粮食才是天大的事，一想到哈密还有一百万没有足够的粮食和衣物过冬，我的心里就一阵阵的发寒。
第一场雪马上就要到了，哈达尔，努拉，继续筹粮食吧，天大的事，也要等我们所有填饱肚子之后再说。“
努拉笑道：“我王英明。”
见铁心源朝他们挥手，示意他们去
活，哈达尔和努拉，就躬身离去，走的时候还没有忘记带走那个肮脏的哥舒炎和他的随从。
铁心源进了大帐之后，长长的松了一气，刚才那些回鹘在面对回鹘使者所表现出来的冷静，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他开始还以为，回鹘至少会对这些回鹘使者表现出愤怒，或者别的绪，没想到，回鹘对使者的态度是如此的冷漠。
冷漠是比愤怒更加让绝望的一种态度，愤怒说明回鹘对回鹘王还抱有幻想，目前不过是不满意他的作为而已。
冷漠就不同了，这代表着完全，彻底的不认同，甚至不认为自己和使者有任何的关联，不论他们做出什么事，都与他们无关。
努拉和哈达尔离开大王的营帐，来到谷场上，努拉瞅着已经晒的麦子对哈达尔道：“怎么办？埋了？”
哈达尔回看看正在拿脚踹一个随地小便的回鹘的尉迟文道：“埋了，我宁愿要一个用脚来惩罚他不听话臣民的大王，也不愿意要一个只收税，什么都不管的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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