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也就顾不得招呼他们二位,只是看到刘七后来好象哭了起来。”
王世充“哦”了一声,问道:“一个大男
哭起来了,李掌柜不觉得奇怪吗?有没有过去劝解劝解?”
李富贵摇了摇
,
气中带了几分得意:“大
有所不知啊,
民的这酒店里,酒可是出了名的公道。从来不掺水,所以劲道很足。虽然开始喝时不觉得,但多喝几杯后就会酒劲冲脑子,所以发酒疯的
很多,经常打烂桌椅碗碟的也不少,一般
况我是不会卖一桌两壶酒的。”
王世充笑道:“既然如此,那一桌只有刘三和刘七两个
,你为何就卖他们两壶酒了?”
刘三抢道:“那是
民的兄弟主动要求的,他说心里闷,就想喝醉。”
王世充脸色一沉:“刘三,这是公堂,本官问你话你才能回答,若要再犯,本官就叫
掌你嘴了!”
刘三吓得一捂嘴
,再也不敢多说。
李富贵不停地点着
:“刺史大
,当时就是这么回事,本来
民只上了一壶,那刘七非要再来一壶,还说要是他喝醉了发酒疯,打坏了桌椅什么的,一定会赔。”
“小店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这郢州城里熟门熟路的乡亲,醉了也没事,走不动路的小店里的伙计还会把
送回去,反正打坏了东西也有地方去找了赔。至于外地来的陌生
,
民就不敢卖多过一壶的酒了,要不然打坏东西我也没地方找
赔啊。”
堂下
发出一阵哄笑,李家酒庄在这郢州城里也算有名,这规矩本地
都清楚。
王世充沉吟了一下,问道:“李富贵,那刘七后来醉了,都哭了,你不去找伙计帮着扶他回家吗?”
李富贵摇了摇
,道:“大
,那醉汉是最招惹不得的,不仅会砸桌子,还会打
!刘七醉得号啕大哭了,
民当时只盼着这家伙能早点离开小店,哪还敢上去招惹是非呢?”
王世充沉声问道:“这么说来,那刘七跟刘三说了些什么,你也没听见了?”
李富贵点了点
,道:“是的,当时店里已经有不少客
了,好多都在喝酒谈话,行酒令的也不少,刘三那桌是在角落,离
民离得太远。就是刘七大哭,
民也只是听到了一点点,至于他说了什么,
民是一个字也没听见。”
王世充继续问道:“那刘七和刘三是不是说话了,你看见没有?”
李富贵仔细地想了想,还是摇了摇
:“时间隔了一个多月,
民实在是记得不太清楚了,只看到刘七醉了以后一直把
埋在刘三的怀里,有没有说话,就不知道了。后来刘三和刘七互相扶持着到了店门
这里结了账,然后分别回了家。”
王世充突然道:“你确定两
是分别自己走回去的吗?”
李富贵很肯定地点了点
:“不错,两
的家,一在城西,一在城东,正好是两个方向,
民当时看得很清楚。”
王世充道:“好的,李掌柜,辛苦你了,你可以下去了。”
李富贵向着王世充拜了一下,起身退下了大堂。
王世充对着神
有些落寞的刘三,道:“刘三,没有
能证明你听刘七说过那句话,你还能找出别的什么证
吗?比如当时店中有什么熟
,离你比较近的?”
刘三恨恨地道:“当时店里后来来的几个都看起来是些外地的行商,不是本地
。那李富贵一看
家有钱,就一直去招呼这些客
了,根本就没再来管过我们兄弟。所以
民找不出什么别的证
。但是刺史大
啊。
民可以对天发誓。
民所说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假,管教天诛地灭!”他说着还把右手举了起来。
王世充摇了摇
:“刘三,公堂之上,重证据实,赌咒发誓是没有用的。我现在再来问你,你知道不知道刘七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他说了朱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刘三仔细地想了想,还是摇了摇
:“回刺史大
。我那兄弟平时跟
民的走动不是太多,他家我去过几次,但是从来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朱氏平时也表现得很贤惠,要不是刘七跟
民说了那么一句,
民也不敢相信他会谋杀亲夫的。”
王世充点了点
,道:“好的,刘三,你的供述我已经知道了,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刘三摇了摇
。
王世充心中迅速地作出了判断:刘三告那朱氏杀
只是因为刘七的那一句话。至于刘三是否是为了侵吞刘七的家产而告状,现在还不好下结论。而且刘七的那句话只有刘三听到,也只能算是孤证,并不是有力的证据。事实的真相还要从朱氏这里打开缺
。
王世充转向了朱氏,道:“堂下
子,可是刘七的未亡
朱氏?”
朱氏刚才一直在不停地抹着眼泪,听到王世充的问话时,先是没有反应,等到王世充再问一遍时,才回过神来,垂首泣道:“民
朱氏,正是刘七的浑家,家夫不幸,民
悲伤之余反应慢了,还望大
见谅。”
王世充沉声问道:“朱氏,这里是公堂,是审案断案的地方,现在本官问你话,你可要仔细听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