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笑了笑:“如果你有刘家的孩子需要抚养,那确实没理由回娘家,但你和刘七又无儿
,而且现在一把火把房子和财产全给烧了,为什么不能回呢?出事也有七八天了,难道你娘家都没收到消息,没派
来这里看你?”
朱氏摇了摇
:“没有,民
这十余年来从没有回过娘家,只是每次在刘七去江陵进货时让他代我向父母问好。江陵离这里有三四天的脚程,民
自从吃了官司以来。也给关进了大牢。没法向娘家
传递消息。可能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民
被告一事吧。”
王世充心中有数,点了点
,道:“朱氏,现在我来问你当天火灾的事
,你要把当时的
况说清楚了,不得有半分遗漏。”
朱氏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坐直了身,缓缓地道:“那天正是半夜。刘七和民
早早地睡下了,因为他第二天还要到下面的天门县去收一笔货款。”
“大概到子时的时候,突然刘七把民
摇醒,当时外面火已经烧起来了,我们也顾不得穿外衣,直接就穿着中衣向外逃命,本来都逃出来了,可是,可是刘七他说,他说账簿和钱票还在里面。他要回去拿,于是就把民
推出了院子。自己又跑回了着火的房间。他刚进去,房子就塌了,再也没跑出来”
朱氏说到最后,悲痛欲绝,几乎哭晕在了地上,捶胸顿足,再也说不出话。
王世充不顾门
的一片唏嘘之声,沉声道:“朱氏,你是说,那刘七是活活地被烧死的吗?”
朱氏泣道:“是的,刘七进那屋子时,还是活的。”
王世充点了点
,继续道:“你家失火烧了个
光,还有没有连累到周围的邻居?”
朱氏摇了摇
,道:“回刺史大
,我们家是住在城西城墙根下的一处独门宅子,跟最近的邻居家也隔了几十步远,所以烧的只是我们一家而已,没有烧到别
家。不过周围的街坊邻居当天晚上都拼命地过来帮忙救火,刘七的尸首也是隔壁的李主公和王大叔他们帮忙弄出来的。”
王世充通过张金称再次传唤了证
李大牛和王金宝,二
的说法也都与朱氏相符合,说是当时半夜里感觉热
扑来,而朱氏在院门外拼命呼救,大家就一起帮着救火,可是没有一个
看到刘七当时进
了那房中,那刘七的尸首还是第二天清晨,火被完全扑灭后,大伙儿在那间房里找到的,当时已经给烧成焦尸了。
王世充听完之后,继续传唤了本州的仵作,那仵作也表示,尸体烧得面目全非,难以辨认,至于身上是否有其他的刀剑伤,也因为是焦尸而无法判断。
王世充听到这里,微微一笑,道:“本官有办法让尸体开
,说明当时的
况。”
州衙
的众
闻言,一阵哗然,多数
都是目瞪
呆,让尸体开
,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可这位新来的刺史大
却在这大堂之上,公然说他可以做到,一时间,一道道怀疑的目光集中到了王世充的身上。
朱氏在听到这话时,身体微微地震动了一下,继而在地上不住地磕着
:“青天大老爷,您可要还亡夫一个公道啊!”
王世充正色道:“本官就是做这个事
的。张都尉,带上朱氏和刘三,到南城门外去一趟,另外,把刘七的焦尸也带过去,噢,对了,再带两
生猪过去。”
一个时辰后,郢州城的南门外,黑压压地围了一大堆
,本来一早上围在州衙外的就有四五千
了,王世充一说能让刘七的尸体开
说话,一下子全城的
都来了劲
,店铺全都早早地关门歇业,上至八旬老翁,下到三岁小儿,全都蜂拥到了那郢州南门外的一片空地上,伸长着脖子准备看热闹呢。
王世充正襟危坐在一间临时搭设的凉蓬里,冷静地看着这里
山
海的景况。方圆两里的区域,至少挤了一两万
,烈
当空,
声鼎沸,让
很难听到十丈之外的声音。
以这凉蓬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方圆二十丈左右的圈子,郢州城的数百名文武官员,以斛斯政和陈棱为首,全都站在这圈里,而刘三和朱氏也都各自被两名衙役夹着,站在一旁。
刘七的尸体被
席卷着,放在一边,由于已经死了七八天,又值夏
,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散发出一种让
掩鼻的恶臭,而两
刘三主动献上的白毛猪,则被关在两只木笼里,哼哼唧唧地在笼中的地上拱来拱去。
凉蓬的外面,千余名本城的府兵,正组成了一道
墙。顶着看热闹的百姓们不要挤到了圈内。整个南门外就象一座巨大的火山。热得能让
融化。
王世充看了看已经到达当空的
,站起了身,清了清嗓子,运起丹田之气,抑扬顿挫地说道:“各位郢州的父老,今天请大家来此,就是见证一下这刘七命案的真相。”
王世充的中气十足,在战场上都能清清楚楚地让上千名士兵听个清楚。这一开
,就让鼎沸的
声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王世充环视四周,继续道:“刚才本官在州衙里,放言能让尸体开
说话,这绝非戏言,现在,本官就让郢州的父老乡亲们见识一下本案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