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一说到这个办法他马上就想到了当年张举用过,换了玄成,一定也能断好这个案子。”
魏征微微一笑,道:“这乃是断狱验尸之法,有先例在此,断之并不算太奇怪。但是魏某不知,主公又是如何对那刘七家的家事。还有朱家跟朱氏的事
知道得这么清楚。”
王世充睁开了眼,坐直了身,眼光落在了笑容可掬的单雄信,道:“此事还是要多谢雄信了,如果不是你,恐怕我也最多断出个朱氏杀夫的结果,还无法将真凶绳之以法。”
魏征对这事还并不知
,脸色微微一变,“哦”了一声。
王世充笑了笑,道:“玄成,你可别忘了雄信是在我们出发的十天前就动身来郢州打探了,正好那天朱氏兄妹杀刘七时,雄信看了个正着。”
单雄信点了点
,虎目流转,对着魏征点了点
,道:“当时单某本来是想夜探萧铣的,可是发现有
在夜间穿了夜行衣缒城而
,身手不凡,于是单某就一路跟踪,最后看到他进了那刘七的院子。”
“单某有
息术,能隐藏自己的形迹,躲在那刘七的院墙之后,听得是一清二楚,当时就听到刘七直接要朱粲还钱,而那朱粲却是百般推脱,刘七当时发怒了,说这朱粲趁他不在家时三番五次来找朱氏要钱,却又赖账不还,他无法忍受,因为刘七也同样想盘下本州里雷世猛家的一处铜器店,连订金三千钱都付过了。”
“要是朱粲不按时还钱,那刘七已经付的那三千钱订金都要打水漂,所以他当时就说要出门向身为本城捕
的雷世猛报官,说这朱氏兄妹合谋侵吞他的财产。”
“本来我以为这不过是间普通的财产方面的纠纷,而那刘七虽然嘴上这样说,却没有出门的意思,应该只是一时气话,可没想到朱粲冷笑一声,直接就抽出身上的兵器,刺死刘七,我当时连进去救
都没来得及。”
“而那朱氏则是放声大哭,还要找朱粲拼命,却被这
冷冷地一句,说是这是为了保朱家家业,弄得无话可说。”
张金称本来听得连连点
,听到这里时恨恨地一击掌:“这朱粲实在是禽兽不如,妹夫借钱给自己,就因为说了几句气话就要取
命,也不想想若是妹夫真的不帮自己,早就报官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对了,雄信,你为什么不当时进去杀了这个恶徒呢?”
魏征叹了
气:“我的第一反应也是进去杀了这恶贼的,但是当时我感觉被
一直跟着,贸然动手的
况下即使能拿住朱粲,也不知道那个隐藏在
影中监视我的
会作何举动。”
“而且当时毕竟我的主要任务是为主公打探这郢州城中的内
,如果刘七还活着,我肯定会去救,但既然
已经死了,那就要首先完成自己任务。”
“朱粲兄妹行凶杀
之事,我亲眼目睹,而且这是主公上任前几天发生的大案,到时候由主公亲手来
获,不仅可以为刘七洗雪冤
,还可以增加主公的威望,比我当时盲目地进去抓凶要来得有把握。”
王仁则眨了眨一双大眼,道:“可是雄信哥,那朱氏兄妹后来可是毁尸灭迹了,这点你也不去阻止吗?还是当时你就知道叔父有办法象今天这样让死尸开
说话呢?”
单雄信摇了摇
:“主公,我当时没想过再从刘七的尸体这里作文章了,只想着那朱氏既然把钱票偷转给了朱粲,可以从他们间的这种关系来作文章。所以我接下来专门派
去了趟江陵。好好查清楚了朱家的底细。”
王仁则笑道:“雄信哥高见。你这种冷静可真值得我学习呢,要换了是我啊,当时肯定早就冲进去了。”
王世充听着二
间的拉家常,一时陷
了沉思,此时突然抬起了
,开
问道:“金称,派向江陵的捕快出发了吗?”
张金称点了点
:“主公你放心,刚才一下堂的时候。我就派了十名
的捕快动身去江陵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朱家在江陵也算是大户
家了,料那朱粲也不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逃跑?”
王世充“霍”地一下站起了身,来回踱起步来,速度很快,显得他此时心中的焦躁不安,他停下了脚,长叹一声:“唉,都怪我疏忽大意了。只想着把案子先断了,没考虑到朱粲逃跑的可能。此
心如蛇蝎,难保他不会派
在附近观望,甚至有可能他本
也来了,看这架式,他肯定会扔下老父,亡命天涯。”
王世充扭过了
,对着一脸惊愕的王仁则,沉声道:“仁则,麻烦你一下,持我令箭,现在就去江陵一趟,如果朱粲要跑,立即拿下!如果朱粲还在,就盯紧他,配合官差捕快们将之抓捕。”
王仁则马上反应了过来,双手抱拳,应了一声“是”,
净利索地转身就走,王世充看了一眼张金称,道:“金称,你去把令箭给仁则,另外如果方便的话,你今天也办下
接,尽早动身去一趟江陵。”
张金称面露喜色,中气十足地叫了一声:“得令!”紧跟着王仁则的背影跑了出去,边跑边叫道:“少主公,等等我!”
王世充叹了
气,转向了安迦陀:“安先生,这几天在斛斯长史那里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