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对这等恐怖一击,独叟也不知从哪里拎出一个勺子,脏兮兮,油腻腻,随手砸下。
动作娴熟得像翻锅炒菜似的。
哐当!
震耳欲聋的
鸣响彻,令
瞠目结舌的是,银色大戟竟被砸得嗡嗡作响,差点脱手而飞。
谷梁曲整个
更躯体一震,猛地踉跄倒退数步,神色已是泛起骇然之色。
这是一缕意志力量能够拥有的威势?
这邋遢无比的老家伙,该不会……是因为真正的帝境不成?
包括慎先生、红裳
子在内的一众老怪物,此刻都有眼晕的感觉。
拿一把勺子,
退了一位炼化帝血力量的准帝强者?
这画面简直怪异到了极致!
就连林寻都不禁咂舌,这脾气
躁的怪老
,竟如此凶残?
“还未成帝,挣扎终究是徒劳,你借用的帝境真血,诡谲
森,邪祟霸戾,若老子没看错,应当是暗血冥皇刚刚成帝时,留下的一缕真血,若换做是一位臻至‘无相无法’地步的帝境
物所留的真血,或许,还能
得了老子的法眼。”
独叟冷笑,满是皱纹的枯瘦脸颊上,尽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寥寥一席话,对在场老怪物们而言,却不亚于石
天惊,整个
都被震慑在那。
仅仅通过一缕帝血的气息,就辨认出如此多秘辛?
并且,何谓帝境中的“无相无法”?
这一切,仿佛在无声地说明,独叟极可能是一位真正的帝境存在,甚至极可能还认识暗血冥皇!
否则,他哪可能知道这么多?
须知,这还仅仅只是他的一缕意志烙印,其本尊若在此,又该有何等恐怖?
“你只是一缕意志烙印而已,也敢大言不惭!”
轰!
谷梁曲再度出击,气息愈发恐怖,一缕血光从其天灵盖掠出,宛若帝境之力在弥漫,威慑乾坤。
他挥动大戟,
杀而来。
“偏执成魔,将成帝之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外物之上,何其可笑!”
独叟哂笑,动作可不慢,猛地一步迈出。
咚!
天地皆颤,一
无形恐怖的力量席卷而出,将谷梁曲整个
压盖其中。
与此同时,独叟上前,拎起勺子就劈
盖脸砸下。
砰砰砰……一阵沉闷的响声,令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每一勺子砸下,谷梁曲躯体四周的威势就溃散一分,其身影就塌陷缩小一些。
当其威势彻底被砸碎瓦解时,其身影竟是被打得缩成了三寸大小,像只蚂蚱一样,被罩在了那勺子内。
任凭他如何嘶吼、咆哮,竟无法从那勺子内脱身!
一时间,全场皆寂,一众老怪物皆倒吸凉气,艰难地吞了吞
水,这位……究竟是怎样一位恐怖存在?
一个位列帝关长城第一的高手,还借用了帝境真血的力量,在他面前,竟都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
这无疑太匪夷所思。
而他又和林寻是什么关系?
即便是林寻自己,唇角都不禁狠狠抽搐。
独叟这老家伙,仅仅一缕意志烙印而已,便如此生猛,那他的真实修为,又该多可怕?
莫名地,林寻想起了弑血王赵泰来曾说过的一句话:
“这老家伙是唯一一个舍弃大道,独修己身的老怪物,别看他似乎一点修为也没有,可在这下界,无
能杀得了他!”
简而言之,独叟的道途必然和“舍弃大道,独修己身”有关,也不怪无
能看透其修为。
因为他早已舍弃了
所求索的“大道”!
场中寂静,唯有被罩
勺子内的谷梁曲兀自在嘶吼,声音充斥惊怒、不甘和恐惧。
仿佛,连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败得如此一塌涂地!
独叟想了想,叹了
气:“杀你容易,让你活着可就难喽,也罢,看在此地乃帝关长城,便依照帝关长城的规矩办事,先镇压你一万年!”
轰!
他手中勺子一抖,探手一抓,就将谷梁曲捏成了一个“珠子”,珠子四周,缭绕着晦涩的道光。
而后,独叟似在感知什么,猛地惊讶出声:“无心魔帝的一缕残念竟还在此地?这双手染满血腥的冷酷杀神,可真够痴
的……”
说着,他屈指一弹,被镇压成一颗珠子的谷梁曲,倏然
空而去,消失在茫茫帝关长城中。
无疑,谷梁曲被彻底镇压了!
这让不少
心中喟叹,帝关长城第一
,却沦落至此,令
焉能不感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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