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斩
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么说，明显有
在扯着皇后殿下的虎皮做大旗？嗯嗯，回
我对皇帝陛下说，那些别有用心之辈要狠狠杀一批。”\r
他一面说一面使劲点道：“对对，攘外必先安内，就是这道理！”\r
见越千秋煞有介事地自说自话，自问自答，皇帝最初只不过是随便听听，可渐渐的，他的表
就渐渐变了。他
吸了一
气，突然走到越千秋身边，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r
作为习武之，肩膀上突然搭了一只爪子，越千秋的应激反应非常大。他先是本能地一塌肩，紧跟着整个就如同无骨面条似的后仰，双手在地上一撑之后，竟是直接一个不那么好看的翻滚，一下子脱开了皇帝那只手的掌控范围。\r
等重新站稳之后，他才拍拍肩膀，心有余悸地说：“皇帝陛下，你别吓好不好！这可是竞陵献殿，我差点以为是皇后殿下显灵了！”\r
“哦，原来刚刚不是她显灵，纯粹是你一个胡说八道？”\r
“什么胡说八道，我在上京城里寄篱下憋得慌，连个好好说话的地方都找不着，我找皇后殿下唠唠嗑不行吗？”\r
面对这样的强词夺理，皇帝连眉都没皱一下，却是冷冷问道：“你刚刚说的，有对你说皇后当初没有斩除根，而是放了一马，和你说这话的是谁？那个种子指的又是谁？”\r
“不知道。”越千秋非常
脆地迸出了三个字，随即就感觉眼前一花。发现是皇帝倏然间将两之间刚刚至少有五步的距离缩短到一步之遥，他心下虽说把警惕提高到了十分，可脑却相当冷静，说出来的话依旧有条有理。\r
“皇帝陛下不是也有很多事瞒着我？所以我也不可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能说到这份上，信不信由你。刚刚我从外进来的时候，听说了前贵妃和废太子母子的死讯，具体细节甚至是当众嚷嚷出来的，什么不是自尽，什么下手的留了字，什么一报还一报，好像特意把怀疑往什么方向勾似的。”\r
眼见得皇帝伸手朝自己抓了过来，越千秋浑身神经完全绷紧，心想真要是到那一步，也只能拼一拼了。可当那只手仿佛要抓向他的脖子时，最终却还是放了下来。\r
他心中一松，当即继续说道：“北燕废太子，是我到了边境之后的事了，所以具体怎么形我一点都不清楚，我只想说，皇帝陛下您有功夫想一个很可能死了的，还不如多去看看活。活里也许有不少居心叵测面目可憎的，但也一定有真心真意，真诚洒脱的。唔，我爷爷常说……”\r
越千秋突然在末尾来了个巨大的转折，此时顿了一顿方才一本正经地说：“我爷爷常说，这世上十之八九的都禁不起考验，所以别去考验。引蛇出
这种事，有时候引出来的不见的是蛇，很可能是条蛟，更可能是条龙！”\r
“你声声都是爷爷，看来，你真是不止一点点推崇他。”在这样一声冷笑之后，皇帝就一字一句地说道，“既然你刚刚对皇后说，攘外必先安内，那么，朕自然会让你看看，一个肃清了所有不安定因素的北燕是什么样子，
后那呼啸南下的千万雄兵又是什么样子！”\r
皇帝说完就也不回转身往外走去，可在快到门时，他便也不回地说：“自从没有她，朕眼中的活就只有两种，一种是子民，一种是敌。贵妃也好，太子也好，其他妃嫔和皇子公主也好，全都只是朕的子民，仅此而已。”\r
“贵妃和太子的最大错误就在于，明明眼高手低，愚蠢无知，却想撺掇朕御驾亲征，然后趁着监国取而代之。他们也不想想，朕立他做太子，不是因为他能力卓绝，也不是因为喜欢他，更不是因为忌惮他们背后的势力有多大，只是想着东宫里有个就能省点聒噪。”\r
眼看皇帝消失在视线之中，越千秋微微舒了一气，心想总算把应付走了。\r
尽管这算不上为接下来的兵事争取到了时间，而且也算不上撇清了使团和北燕这些乌七八糟内斗的关系，毕竟，已经有刻意想要把吴朝使团以及天丰号牵扯进去。可不论如何，他无视青城那边的谋划让甄容
露前，至少已经钓了秋狩司这条鱼上来。\r
而且，他终于彻底认清了一点。\r
北燕皇帝是个骄傲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