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
只管开
，能办的，我一定给你办。”
“有这句话，小弟就放心了。老师兄与简森夫
有
，我想请你在她面前美言几句，替我办一笔贷款。数目么，越多越好，至少不能少于五十万两银子。我以松江关税盈余作为担保，保证钱款如数奉还。”
赵冠侯一笑“怎么，蔡道台也看到了这波行，想要进场搏一搏了？也难说，兰格志一
涨到九百两，谁能不动心。但是听我句劝，没必要玩的这么大，你在松江这好地方，每年的银子过手，总可以留下三分，没必要拼了老命，借钱炒票，那太不智了。”
蔡煌却摇
道：“不是这个话，老师兄如果你在松江也炒票的话，听我句劝，把票赶紧都出手。我不瞒你，我手上也有一些票，已经全部销掉了。你也赶快着，再晚就来不及了。对赌的事，您只要还银子就好，到时候票，都是废纸，不值钱。我借款，也不是为了炒，而是为了救市。整个松江，钱庄基本都参与到票经营里面，一旦出了变故，钱庄里拿不出银子，老百姓是要出
子的。我这笔钱借给钱庄周转，等到风波过去，自可归还，还请老师兄千万成全。”
赵冠侯一愣，他是根据票的走势，以及简森听到的消息，推算出灾将要来临。蔡煌难道也有消息，否则怎么也说的这么准？他心里狐疑，表面上不动声色
“蔡道台又在说笑话了，目前票确实有所小跌，但是连松江街阿婆都知道，这叫技术调整。等到这波风过去，立刻就会大涨。大家都在趁这个时候吃进票，怎么会出问题？这是一座金山，大家都在挖金矿，蔡大一盆冷水浇下来，当心老百姓背后骂。”
蔡煌却摇了摇“老师兄，小弟有话是不瞒你的。我读书不灵光，四书五经，学都很一般，读书应举，一无所长，如果不是恩师保举，我是坐不到这个位子上的。但是我也有我所喜欢的科目，就是经济。当初朝廷里办新政，有经济特科学员，我就是读的这个。对于票，我也不是一窍不通，我知道，大难临了。”
他叹息着，不胜唏嘘“松江这些年很阔，让普通忘乎所以，真的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却没想过，自己阔是因为当买办，是因为跟洋做生意，以钱易货，现金割，纺织，乃至钱庄票号，汇兑流通。做实业，大家还可以勉强撑一撑，跟洋玩票，实在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这回的市动
，大多数还没看出端倪，我却敢保证，是大难临。价非但不会涨起来，还会继续跌下去，甚至跌到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步。以现在价来看，就算是把吕宋那边全部地方都种上橡皮树，也不够这些价之用。”
“既然如此，那蔡道台为什么不早说？”
蔡煌一摊手“老师兄，你也是办洋务的聪明，这话问的就没道理了。当大家都在发疯的时候，一个聪明出来，是不会讨喜欢的。做地方官，就算不能立功，也不能有过，即使不能让百姓喜欢我，也不能让大家讨厌我。如果这里的钱庄老板，洋行买办甚至是洋都讨厌我，这官怎么做的下去。他们疯，我就只好跟着疯了。现在疯够了时候，是该要想办法救市了，我就得承担起地方官的责任，把这个局面维持住。不管我这个官是怎么来的，总归是民之父母，就有义务替百姓想个出路。”
在蔡煌看来，现在松江的问题倒不一定是灾，而是资金流断绝，钱庄无钱可兑。在松江海关里，存着关款三百万，他再向各国银行借贷一笔钱，总数在三百万以上，就足以应付这次难关。
只要市面上有钱，能够让钱庄运转起来，老百姓就不会，秩序也不会坏。维持住秩序，就一切都有希望。只要维持住市面不坏，以松江的根基，假以时
，总能把这元气恢复过来。即使一部分
产跳黄浦江，也总好过整个市面瓦解。
他最后道：“老师兄，你千不念，万不念，念在大家师出同门份上，也得搭一把手才好。只要过了这一关，我让松江百姓士绅联名具保，到京城里给你请命。松江士绅与别处不同，与洋有来往，在朝廷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大家联名保奏，你有天大的官司，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者说多救一些，总是不坏。”
赵冠侯也正色道：“蔡道台，这些场面话咱们就不必说，要说这种空话套话，我可以赔你说上一天，于事态并不帮助。你现在来找我，这事办的不对。要想稳定市面，为什么不去找钱庄。让各家钱庄趁着价还没真正崩盘，尽快脱手。能销掉一些是一些，总算可以回本，比起借洋债来，总是要好。”
蔡煌无奈的一摇“实不相瞒，我刚从陈耘卿陈老爷那里来。他的正元发了六百万的庄票，手上屯了大笔的票。可是我们见面之后，你猜怎么样？他反倒要趁着这段时间价走低，吃掉一部分放出来的，把价再托起来。仗着松江钱庄是连环船，互调寸，他要把价托高之后再。再说现在他就算想……能不能的掉，是否能找到下家，也是问题。”
赵冠侯不想，在松江居然遇到一个聪明，他思忖一阵“蔡道台，这件事我帮你去办，但是你也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