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高层里，有这样想法的
，也不会少，认为这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姐，你看呢？”
“我不看。”苏寒芝既是大
，平素总要有个端庄的样子，好来做家里榜样。这时，夫妻独处，才难得像个小
一样，把着丈夫的胳膊耍赖“我就是个小门小户，穷家的闺。不管是教育厅长，还是什么知名作家，都是你要我做的。我自己没有这个本事，也不想那么多，所想的就一条，你怎么说，我怎么做。你做的事
永远是对的，我永远支持我的冠侯。你跟扶桑对着
，一定有你的道理，所以你说，我听。在教育厅里，则是我说，他们听。其他的看法……不重要。”
“我其实也懒得和下面解释，说了他们也未必明白，即使明白，也未必会乐意明白。这个道理我早就懂，但是对姐，我还是要解释一下。”
赵冠侯指了指远方“普鲁士喜欢这，扶桑也喜欢这，很正常。两边都是洋鬼子，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去。虽然普鲁士与我相善，但说到品，实际也就是那么回事，这是公论。如果从文化角度上，扶桑和我们可能更亲近一些，一部分甚至可能更支持扶桑而非普鲁士。可是从我个得失出发，那就完全不同。普鲁士在华利益有限，他们扶植一个代理，还是要我帮他们做事，算是个合作关系。扶桑离中国太近了，这就好比一个是天高皇帝远的巡抚，一个是京官，要求是不一样的。扶桑的要求太高。”
“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代理，也就是一个小媳。他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听，走错一步路，说错一句话，都会引起他们的不满。所以一开始搞暗杀也好，驱赶难民
境也好，都是一样的目的，施加压力。如果我接不住招，死掉了，那对他们没什么损失，正好换马。如果我侥幸不死，但是被吓
了胆，那就成了他们手里拿捏的软柿子，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到时候所提出的条件，远比普鲁士苛刻，还不许你讨价还价。从山东整体的角度看，与普鲁士或是扶桑合作，都没有关系，可是于我个角度看，这关系就很大了。所以这一仗，说是什么捍卫共合之类，是我的借
，实际，就是为了保证我这个大帅的位子，才是最硬的道理。”
“我还以为，这回的山东，可以自己做主了。”
赵冠侯摇
道：“大概国杰大哥说的那个什么穷的天下如果真实现了，有一定可能把洋驱逐走，一切都自己说了算。在那之前，是办不到的。可是他所追求的那个世界，注定与我不对。别的不说，单说咱家一天的伙食费，就够养活多少穷的。真要是到了那个时代，他们能答应咱们这么花钱？能许我娶这么多姨太太么？所以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只好带着你们逃，至于眼下，我只是在找一个值得合作的合作，把自己的损害降到最低而已。当然，这话只能跟姐说，跟别都不能提。”
苏寒芝抬手在他上拍了一下“淘气。在教育厅也听说了，扶桑拿了个什么二十一条要大总统签，说是利益均沾。既然我们与普鲁士定了和约，与扶桑就该也定一个。内容上，根本就是要把我们的国家，变成他们的附属。具体的大道理我是不明白的，只知道学生们很愤怒，多亏大总统最后没签，否则学生们第一个就不答应。我可未必压的住。”
“大总统的底气，还是在于普鲁士那份条约。等到普鲁士吃亏了，他或许也会后悔，只是到时候，扶桑的条件会更苛刻。早在闹拳的时候，我就和扶桑接触过……”
赵冠侯的眼前，浮现出洋子的模样，自己很少杀，尤其是和自己有过关系的，她算是少有的例。
“扶桑的野心非常大，他不满足于和我们做贸易，或是从中国搞一些矿石什么的回去，总想把中国变成他的国土一部分。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他们了。普鲁士会输，山东也不会把洋都驱逐出去，可是阿尔比昂在山东，我依旧是督军。扶桑在山东，我欲求傀儡都不可得，所以这次，山东的其他可以退，只有我，身后是没有退路的。要么硬着皮跟扶桑到底，要么就得卷铺盖走，离开这片土地。这里一
一木，都是我辛苦打拼出来的，就这么走了，我不甘心。”
他看着四周的景物“当初隆玉太后退位时，大概也是类似的心吧。自己的东西，怎么忍的住拱手让给外？就算要丢，也只能输光，不战而降，拱手让，这气先就咽不下。”
“我懂。就像我的冠侯每天到其他房里睡的时候，我也不甘心啊。我恨不得，你每天都在我的房里，陪我说话，心里眼里，都只有我一个。但是没办法，我做不到，就只好强忍着不痛快，还要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让大家都以为我不嫉妒。这种难受的感觉，我是明白的。所以，你不想难受，我懂，也支持。”
赵冠侯颇为愧疚的看着这个陪自己一路走来的，“其实到最后，我也是要妥协的。只是不能妥协给扶桑，也不能妥协的太容易。手里总要积累足够的筹码，让别知道，我是一个够资格谈判的对象，才能谈的到讨价还价。如果没有足够的本钱，没会让我上桌。可是以省敌国，这场豪赌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