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谁拜谁的，都一样。她从没小看过我，我也没忘过她的好处，大家就是一家
，也谈不上高低二字。”沈金英大方的一笑“明年她再来拜，也是一样的。就是今年冠侯送了这么一份大礼，明年不知道还能送什么。”
“冠侯送的这套餐具，不错。不过各省的寿礼也不逊于山东，有好几个省都报了祥瑞。这些的嘴脸，跟之前的时候就大不相同，那些祥瑞我心里有数，不是牵强附会就是伪造出来的。这种手段，都是我用剩下的，现在跟我用，怎么可能有效？不过东西虽然是假的，但心意却是真的。有这份心意，就是真正的祥瑞！心所向，天下归心，你说说，我们还需要怕谁么？”
袁慰亭捻动着胡须，自得地笑道：
“各省督军，或是亲自来，或是上电报，所发内容无一例外，都是呼吁改变国体，恢复帝制。这说明什么？说明心所归！天下，苦共合久以。咱们中国，还是得有皇帝才行。当今天下，这个皇帝，我不当，又有谁配当？我当初就说过，名不正而言不顺，言不顺，而令不行。当初那些督军们，眼睛长到
顶上，连我的命令，也敢阳奉
违，现在却又来主动
结，这便是名位变化，才有的威势。冠侯打赢了东洋，我有这么支强兵在手，天下还有谁敢反对我登基？只要我做了皇帝，接下来，就能大刀阔斧，一扫积弊。我们的
子就会越过越好，等过了年，把该办的事办妥，咱们，就该享福了。”
享福么？沈金英已经听说了兵船造反的事，两万杆运给洋的枪，都下落不明。这么庞大的军火，不管落在谁手里，都将是心腹大患。更何况，他们的去向还是南方……那里，可一向是葛明党的根本范围。或许正如冠侯所说，自己一开始，就错了。
看着袁慰亭兴奋的神
，沈金英的心复又一硬“随他去，只要容庵高兴，就是对的。若是容庵都去了，这个国家怎么样，又关自己一个
什么事？但愿如容庵所愿，子越过越好。”
前门车站，绰号老乡亲的京剧名伶孙菊仙，一边走，一边将一把把大洋钱朝天上
丢。叮当做响的银洋滚的到处都是，惹的路纷纷驻足。见孙菊仙没有拣拾的意思，开始试着拣起离自己最近的银元。再后来就变的更大胆，开始主动去拿，最后变成了争抢，互相推搡、漫骂，乃至互殴。
孙菊仙的跟包急的满大汗“老板……老板，您这是
什么啊？这可是大洋钱。您哪怕跟有气，也犯不上跟大洋置气啊。”
“小子，你懂个什么。我从前金那时候，就在老佛爷面前当供奉。打那个时候起，我唱戏就只挣包银，没挣过银元。这叫什么玩意？能跟元宝比？再说了，过去这上印个臣贼子，我也就忍了，可是现在曹
眼看着就要变王莽，我还能拿着它？我嫌寒碜！到时候他自己遗臭万年，我也得跟着他挨骂，我挨不着！孙老爷子，不伺候他了。这大脑袋谁
要谁要，我反正是不要了。跟我回山东，别害怕，有赵冠帅在，不怕没有好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