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卷帘轻舞,从杭州河上而来的风吹拂过来,恰好将摆在李兰亭案几上的宣纸吹到她的脚边。
李如烟伸出手捡起地上的宣纸,看了一眼之后再也无法移开视线。她静静的读完整首词,短短双调九十四字,读完之后却让
欲罢不能。不是待笙歌散了,月在庭花旧栏角的婉约和伤春悲秋,而是透露出一
难以言喻的豪
万丈。
在婉约咏叹词派当道的江南,这一首词却如同塞北的羌笛,苍凉而悠扬。
李如烟看到最后的署名之后,心中一凛。连忙拿起那张宣纸,快步走向自己父亲,他甚至有一种预感,今晚的词牌翘首不是才华惊
的谢玄真,也不是诗词无双的洪青倌,而是那
她在李府上见过的不卑不亢的背影。
“爹……”
李兰亭抬起
,看见
儿神色古怪的站在他面前,还以为被别
欺负了,连忙问道,“如烟,怎么了?”
李如烟把手中的宣纸递到李兰亭面前,低声说道,“爹,你应该看看这个。这首词……如烟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兰亭想起摆放在桌上的宣纸不小心吹到地下,他才想起这件事。连忙展开了白纸,畅意淋漓的《六幺令·天中节》浮现在眼前。
落笔超逸绝尘,从写的第一个字开始,写词
的才华横溢便扑面而来。
从
到尾,李兰亭抓着宣纸连读了好几遍,一个字都不放过。
直到最后看到署名,李兰亭一拍桌子,有感而慨的抬起
,大声赞叹道,“好词!羚羊挂角不落窠臼,哈哈,真是好词。”
李兰亭一句好词,顿时整个视词评会都安静下来,有些士子莫名其妙的看着李兰亭,不知道向来
格稳重的李大
为什么会突然做出失态的举动。
“张兄。”
李兰亭毫不在意其他
的目光,笑着拍拍张逊的肩膀,说道,“不好意思,你的那位小友应该来不了了,但是我的世侄,他却已经到了。恐怕现在在明珠十斛门
等我出去。”
声音不响不亮,每个字都恰到好处的落在张逊的耳朵里,让他惊讶万分。
“这场词评,我想高下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