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了。所以我也好奇为什么非得找个被压
一等的布匹商么？”
“不想，这理由够了么？”
陈仲卿眼神里带不起任何波澜，他平静的说道，“说服一个秦家的确不是什么难事，正如你所说的，他们家大业大，的确更适合作为利益盟友，不过……仅仅是一个秦家，无法让其他的叔侄辈另眼相看，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一块不折不扣的朽木吧……”
老贾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的确从小到大，掌声和褒扬永远都在陈仲虚的身上，对于陈仲卿，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一个胆小唯喏的男，可能这辈子都在他父亲的
影之下，苟延残喘一生。
“如果说那晚的壮举还不足以令他们动摇的话，杭州城这份大礼，陈家应该会笑纳了。毕竟这笔财富，足以供给大哥，二叔和父亲三的升迁之路了。阎王好见，小鬼难搪，兄长此番
了庙堂，免不了要跟那群老狐狸打
道，即便你再才华横溢又如何？到
来不待见就是不待见，到时候形影相吊，你便是朝中被鼓里的一小簇，这是没办法的事
。”
老贾没有说话，一听到陈仲卿说起庙堂之言，他就疼。这个连自己名字都写的歪歪扭扭的老仆，最讨厌听读书的长篇大论。
陈仲卿手肘靠着窗棂，靠着窗外雨天一线的街道，青石板上积满了雨水，连尽在咫尺的杭州运河也卷烟雨朦胧之中。
“公子，你跟那些读书不一样。”
老贾眯着眼，不让雨水滑进眼中，他说道，“虽然听不懂你说什么，但是你比那些整天圣之言王道教化的要……怎么说呢……”
“务实。”
陈仲卿补充了一句，两指捏着衣角，指甲在手上留下清晰明显的凹痕，“我向来讨厌读书，他们除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什么实事也
不来。满
忠义良善，却在背地里着肮脏龌龊的勾当，到了国
家亡的时候，膝盖最先软下去的，也是这群谄媚之徒。南晋满朝，都快被宵小鼠辈占据了半壁江山。”
雨势渐大，天地之间仅有一辆马车，缓缓驶过青石板街。
老贾沉默了，不再说话。
只有陈仲卿说的最后一句，还回
在他耳边。
“都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