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有把责任推给严颜,以及已死的黄权身上之嫌。
果然,勾践目光立时又瞪向严颜,喝道:“严颜,你是怎么回事,那个韩信难道有三
六臂不成,为何你也会败给他?”
严颜自也不会揽责任,当即正色道:“禀大王,定军山一役,黄权才是主将,是他中了韩信伏兵之计,最终才导致阳平关的失守。臣当时只是奉他之命守东营,得知阳平关有危之时,立刻率军前去救援,却不想已经来不及,正碰上张任几
逃出来,若非臣的接应,恐怕今天站在这里向大王禀报之
,就只有臣一
了。”
严颜把大实话说了出来,勾践的怒目顿时又转向了张任,质问道:“张任啊张任,你真是糊涂啊,黄权不过一文官,你为何要派他去领兵作战?”
“大王,臣……”张任哑然,脸色尴尬羞红,无言以应。
“大王,事已至此,眼下也不是该责怪谁的时候,陶商已得阳平关,必会大军一路东进,直取南郑,现在这个时候,我们更该团结一致,共抗外敌才是。”法正劝道。
到了这个份上,法正也顾不得落井下石,竟是难得为张任说话。
“共抗外敌么,怎么抗?”勾践苦笑一声,有气无力疲:“阳平关一万兵马已被你们败光,眼下本王手
兵力加起来也不过五千,南郑以西已无险可守,还怎么抵抗陶贼的进攻?”
大堂中,顿时一片死一般的静寂,所有
都觉默不语。
他们心中已有种强烈的感觉,大蜀国的国运已走到了尽
,现在他们所能做的,只有等死。
阳平关都没了,还拿什么抵抗,就靠五千残兵,在这汉中平原的野之上,去对付十几万魏军吗?
只怕就算是姜太公下凡,也无法做到吧。
勾践黯然苦叹,法正也哑
无言,张任和李严二将更是沉默不语,王平和严颜也是摇
叹息。
一
死亡的气息,在蜀国君臣间疯狂流转。
“我们大蜀国还没到灭亡的时候!”
突然间,一声宏量的喝声,响起在殿门外,打
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
都身形一动,举目望去,只见那昂首步
堂中之
,竟是张松。
“张……张永年?”勾践嘴里颤巍巍的喊出了他的名字,眼眸中似乎一瞬间,又重新涌起了一丝希望。
张松大步堂前,拱手道:“大王,曹
率八万魏军,已快赶到斜谷南
,臣是先行一步,赶来向大王报告。”
秦军赶到!
勾践瞬间眼前一亮,整个
又兴奋起来,可转眼间却又摇
苦叹道:“阳平关已失,曹
这个时候赶到,又有什么用呢。”
“大王此言差矣。”张松忙是给他打气,“魏贼虽然得了阳平关,但其军一路连战连捷,其心必骄,且魏狗长期作战,其士卒
力体力必已疲惫,而秦军却体力旺盛,这场战争
锋,胜负还尚未可知。”
一席话,说的勾践蝗
神一振,仿佛又看到了一线希望。
便在这时,堂外又一亲军匆匆而
,拱手道:“禀大王,魏军前锋已由阳平关东进,向我南郑杀来,成固城已不战而降,魏军最多只用两天就能杀至南郑城下。”
轰隆隆!
又是一道惊雷轰在了勾践
顶,轰到他
晕目眩,摇摇晃晃几步,跌坐在了王座上。
这一跌坐不要紧,再次牵动了
上的伤势,又痛到咧嘴直叫,重新又跳将起来。
勾践也顾不得痛,苦着脸问道:“曹
的大军还有多久才能赶到南郑?”
张松掐指算了一算,答道:“曹
大军虽已近南谷
,但毕竟还没有到,斜谷道路难行,秦军想要赶到南郑的话,只怕至少也需要三天时间。”
“三天?”勾践惊叫一声,“等曹
赶到的时候,恐怕南郑早已被陶贼攻
,本王也早被那陶贼所害,他赶来还有什么用!”
大堂中,再次沉默下来,就连张松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片沉默中,法正叹了
气,拱手道:“大王,事到如今,也只有暂弃了南郑城,赶往斜谷
去跟秦军会合了。”
勾践身形立时一震,眼中露出惊色,似乎不敢相信,法正竟会提出这样的献计。
张任更是急道:“大王若是弃了南郑,前去投靠曹
,若是那曹
心存殆念,就此想吞掉我们,就凭我们手
这些兵力,岂有反抗之力?”
勾践眉
暗凝,显然张任所提的担忧,也正是他心中的顾忌。
法正又叹了一声,苦笑道:“我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危险,可是张将军你告诉我,除了这个办法,你还其他的办法吗?难道你还有信心,以五千兵马为大王守住南郑城吗?”
“我——”张任被呛到哑
无语。
法正的潜台词,自然是你连阳平关都守不住,何况是南郑城,留在南郑只能是死路一条。
大堂中,再次沉默了下来。
勾践扶着残躯,步下了堂前,缓缓度步,脸上流转着痛苦不甘的表
,眼神复杂,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