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着庄民把过冬粮食拿出来,一次,两次.[],三次……最后,终于是出了问题……其实在那之前,庄里面的
已经对灰衣军的宣传起了疑心,因为汉罗带回来的几个灰衣军员,并不像宣传中说得那样帮助穷苦平民,反而是在庄里惹了不少事端……”
”那时候,汉森也觉得自己被骗了.不过他觉得骗他的不是灰衣军,而是他的弟弟汉罗……两开始不断争吵,汉森说汉罗没有参加灰衣军,带回来的也不是灰衣军的,指责他骗了整个庄子.汉罗不承认,骂汉森舍不得粮食,不支持灰衣军……那是个傍晚吧.我就坐在这里抽烟,记得那天落霞很美,红的跟血一样.然后外面忽然开始喊,杀了……”
颤抖着声音.一手抚着身旁冰冷台阶,
瘦老者一手拿着的烟斗也在颤抖,有些哽咽,”汉罗……汉罗杀了汉森……杀了他的哥哥……说是吵着的时候两动起手来,汉森身子骨结实,汉罗打不过,就摸上了刀……等我过去的时候,汉森的脑袋已经掉了……满地都是血,很红,很红.比那天傍晚的落霞还要红……咳咳……”
看着瘦老者剧烈颤抖的身子,唐恩与岚沙对视一眼,想到了挂在庄外旗杆上的风
颅,都是默然.他们确实看过比这惨十倍,百倍的场面,但那又如何呢?一旦身临其境.感同身受,每一分悲惨都足以令心下凄然.
许是因为悲伤多次,片刻后,瘦老者自行缓了过来.这时外面的吵杂声已经越来越近,但瘦老者却好似没有听见,继续说着,”杀了汉森后.汉罗再无约束,行事更加过分.他在庄外钉了根木杆,将汉森的脑袋挂上去,然后给庄里定了规矩.说每月会按时过来收缴物资,如果谁家不给,给不足.那就继续往那根木杆上挂脑袋……”
顿了顿,缓缓吐出烟雾,”我不知道到底是灰衣军骗了我们,还是汉罗骗了我们,我也不想知道……我就是在想.我这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让神明如此惩罚我,让恶魔如此看重我……”
”看啊,汉森忠厚老实,孝顺长辈,相助邻里,天生的好心肠.想加
灰衣军,帮助更多的贫民却不能……汉罗打小骄纵,横行乡里.现在又鱼
庄民,亲手杀死兄长.这样的,却轻而易举的加了灰衣军……呵呵……”
瘦老者莫名的笑了笑,举起烟斗磕了磕台阶,落下焦黑烟灰.随即抬起浑浊老眼,看向庄外旗杆上的飘
颅,嘴唇动了动,半响后方才摇了摇,谓然叹道,”所以啊……恶魔的世界里,没有概率哦……”
故事结束了,这最后一句话,或许是这老者思及两个儿子的种种行为对比,再加上这一辈子阅历感悟所得,方才发出的盖棺感慨,与别没有关系.
但这话落唐恩耳中,却犹如惊雷炸响,闪电霹雳,身躯蓦地一震,重复喃喃自语,”恶魔的世界里,没有概率……恶魔的世界里,没有概率……”不知怎的,唐恩觉得这句话甚是耳熟,念着念着,竟是了神……
恶魔的世界里,没有概率……也不需要概率！
因为恶魔没有喜恶,没有哀乐,甚至没有思维
感……
他选择你,只因为你是你！
与身份,男
老幼无关！
与
格,好坏忠
无关！
与地位,贫富贱贵无关……
就像掷骰子,随意抛下,落到哪个点数,那就是哪个点数.
就这么简单.
如此,而已！
……
”唐恩……唐恩……”
故事听完,了解其中大概,岚沙也就隐隐生出剿灭汉罗这群的打算.这倒不是正义感在作祟,岚沙是北荒,即使有正义感,也没必要投在这布兰老身上不是.她只是觉得这故事有点惨,老者有点可怜,而那手足相残的汉罗有点该杀.
如此想着,转打算和唐恩商量一下,却见唐恩木呆呆的坐着台阶上,
中不断重复念叨着什么,疯了似的,连喊几声都不应.
皱眉,抬手就要向唐恩肩膀拍去.但就在这时,蓦地,
”丫吐！”自打进布兰就藏身不见的
木图,这时忽然凭空出现在岚沙身后,上下打量着唐恩,目光惊羡,摇咂嘴,”这小子顿悟了,正在突
,不要打扰……啧,真他娘的好命！”
”顿悟……突?”岚沙闻言不禁一愣,随即有些好奇的再次看向唐恩.不过因为不谙武技,横看竖看,都没能从唐恩身上看出点特别来.摇放弃后,又想着刚才有什么动作,或者话语,蕴含着能让顿悟的特殊魔力.
”呃……你是谁?”瘦老者缓和绪后,没发现身旁的唐恩异常,倒是先看到了忽然出现在家中的木图,顿时一惊.想来若不是木图已经稍作掩饰.这老者忽然看到个蛮出现在家中,绪激下,能直接被吓晕过去.
木图没有理睬,仍旧看着唐恩.不知不觉间眉微皱.一旁的岚沙见状,刚想开再编个瞎话唬弄过去,蓦地,
”咦！不对！这小子……这小子到底在突什么！”
岚沙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