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徐阶恼火的是，想要冷处理都不行，因为有个高拱死死揪着不放，说自己偏袒门下，有失公允，非要把朱衡拉下马不成。其实是因为朱衡曾经数次让高肃卿下不来台，高拱这
，睚眦必报，眼下看到机会，哪能轻易放过。
徐阶当然不答应，因为朱衡的才
清廉，都是朝野闻名的，徐阶也将其视为骨栋梁，岂能自毁长城？于是不顾体面，和高拱据理力争，但上海哪有河南嗓门大？何况家还是两个河南，郭朴和高拱向来同声相和，而李春芳呢，虽然对他执弟子礼，可从来不帮忙吵架，顶多不痛不痒的劝几句，一点用都没有。
如此吵一早晨下来，徐阁老早已是筋疲力尽，坐在那里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看着自己两个学生，意味
长道：“叔大拙言，为师老矣你们得早点担起责任了。”
两不知老师具体所指，只能道：“老师松柏长青，
神旺健，大明的江山，全靠老师照应呢。”
徐阶有些消沉道：“积
冥迷，非薄力所能抉;浊流奔放，非寸胶所能澄，徒积年岁，竟无补益。我这代是不行了，还得看你们年轻啊……”说着打起神，笑道：“大清早不说这些扫兴的，叔大拙言，你们联袂而来，是为了那些宗室勋贵吧？”
两点
，沈默轻声道：“老师，学生尽量安抚那些，可若是一拖再拖，越到年底，就越容易出事。”
“礼部和户部会商了几次，也没商量出个丁卯，”张居正道：“其实关
还在于，朝廷不愿意捅这个马蜂窝，却又想把钱粮省下来。这就是既要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不吃
了，确实不好办。”
“但现在不需马跑得，也不是不给它们吃。”徐阶缓缓道：“只不过少给点料嘛，马变不成老虎，不会吃的。多想想，总有办法的。”
“说起吃来。”张居正道：“我在农村赈灾时，看到过这样一件事
……由于那年春脖子短，迟迟没有发芽，过了节气了，还只能用隔年的喂牛。牛不
吃，吃得很少，眼见着要掉膘。养牛的家只用了个简单的办法，就让牛重新吃了。老师、江南，你们可知是什么办法？”
徐阶和沈默是一天农活也没过，哪知道这个？都摇摇，饶有兴趣的听他给出答案：“就是喂牛的时候，不把直接放在食槽里，而是放在牛圈的棚子上，让牛伸着脖子才能吃到，结果牛就吃积极了，吃得也更香了。”
“这是什么道理？”徐阶不由笑道。
沈默轻声道：“太岳的意思应该是，在因为种种原因，必须要缩减待遇时，一味的劝说怀柔，其实用处不大。可以为增加些难度，让他们付出的努力更多一些，使得这份获得更有挑战
。这样的话，即使是削减后的待遇，也能让他们满足了。”
“有道理，”徐阶细细一想，还真是把心琢磨透了，但再一想，不由笑骂道：“你们两个一哼一哈，合着伙想让我答应那个。”
两连忙笑道：“学生不敢。”
“不敢也了。”徐阶看着他们，心好了很多。
见老师脸上露出笑，两心说成了，谁知徐阶笑完了，却摇道：“我不答应。”
两愣住了，张居正更是急道：“老师，您……”
“把你奏本拿回去。”徐阶从桌上厚厚一摞奏本中抽出一份，正是张居正的《奏请清查匿亩疏》，有些严厉道：“收好了，以后不要再提，更不要外传。”
张居正怅然若失的接过来，坐在那儿不说话了。
徐阶的声音响起：“宗室的事，你们不要太过担心，他们闹不起来，还是把力，先放在别处吧。”
两虽然都点表示明白，但张居正明显还没缓过劲儿来，倒是沈默从袖中掏出两本奏疏，呈给徐阶道：“这是礼部拟定的《太子册封仪注》和《经筳仪注》，请老师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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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可不是俺故意耍流氓，是因为昨天晚上，突然接到通知，说今天有电台会对俺进行访问，让俺准备准备，你们知道俺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和尚，当时俺就紧张了，结果准备了半天，又说搞错了，是明天，哦，预告一下吧，明天中午1点，上海故事广播，有对和尚的采访，有兴趣和有条件的，可以听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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