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佩和感激。
平局……虽然未能彻底挫败对方的锐气,但至少守住了底线,保住了月牙湾,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然而,与这份喜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北羌和罗浮剑派那边如同死了爹娘般的难看脸色,以及……
他们投向擂台中央的、充满了怨毒、不解和鄙夷的目光。
尤其是在看到厉寒川因为之前卑劣手段获胜而洋洋得意,此刻却因为叶红玲的“意外”认输而导致最终只是平局时,那种溢于言表的愤怒和不甘,更是毫不掩饰。
“废物!连个
都打不过,还连累叶师姐……”
“哼,若不是叶师姐手下留
……”
“这景国
,就会使些
谋诡计……”
细碎的、饱含恶意的议论声顺着风传来,虽然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落
了陈卓耳中。
他没有理会这些失败者的叫嚣,只是默默地感受着体内翻腾的气血和那份
骨髓的疲惫。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清冷幽兰香气的身影,缓缓走到了他的身边。
是凌楚妃。
她已经简单处理过伤势,换下那件被撕裂的淡紫宫装,穿上了一件同样素雅的白色衣裙,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嘴角残留的血迹尚未完全拭去,但那双凤眸中的冰冷和坚定,却丝毫不减。
她走到陈卓身旁,没有立刻去搀扶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复杂。
“你……”
凌楚妃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伤得如何?”
陈卓缓缓抬起
,对上她那双清澈却蕴含着复杂
绪的眸子。
他看到了她眼底
处尚未完全散去的愤怒和屈辱,也看到了一丝……
对他刚才那场战斗结果的意外和……或许是极其微弱的……
如释重负?
他摇了摇
,声音同样因为脱力而显得有些
涩:“皮外伤……还好。”
他没有说自己虎
被震裂,没有说胸
被重创,更没有说自己最后几乎是凭借一丝运气和对方的手下留
才侥幸“获胜”。
在她的面前,他不愿意……或者说,是不想再展现出丝毫的软弱。
凌楚妃似乎看穿了他的逞强,轻轻蹙了蹙眉,没有再追问伤势,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北羌阵营那边,看着那些依旧在低声议论、眼神不善的修士和武士,尤其是那个脸色铁青、眼中仿佛要
出火来的厉寒川。
她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冰彻骨髓的寒意:“手段卑劣,胜之不武。此等
,也配称名门弟子?”
虽然声音不高,但其中蕴含的怒意和不屑,却清晰可闻。
周围的景国将士和天策府修士听到郡主的话,也纷纷想起了第一场厉寒川那无耻的行径,顿时群
激愤起来!
“没错!若不是那厉寒川使用
招暗算,郡主岂会落败?!”
“卑鄙小
!罗浮剑派竟教出这等无耻之徒!”
“平局?呸!若按真正的实力,我们早该赢了!”
“此等小
行径,简直是我辈修士的耻辱!”
一时间,群
激昂,对厉寒川和罗浮剑派的鄙夷与不齿之声此起彼伏。
北羌那边的
虽然心有不甘,但在厉寒川确实手段不光彩、且叶红玲又莫名认输的
况下,也有些理亏,只能铁青着脸,不敢公然反驳。
陈卓默默地听着这一切。
他听着己方将士对厉寒川卑劣行径的愤怒声讨,感受着他们对凌楚妃受辱的义愤填膺,也看到了对面敌
那虽然不甘、却又无法辩驳的憋屈……
但他心中,却没有丝毫因此而产生的快意或解气。
欢呼声越是热烈,对厉寒川的谴责越是响亮,就越像是一根根无形的针,刺在他那颗因为“侥幸获胜”而倍感空虚和羞耻的心上。
这份平局,是用凌楚妃的受辱和他自己的“幸运”换来的!
这算什么胜利?!
一
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更
的自我厌恶感如同
水般涌来。
他不想再待在这里,不想再听这些空
的议论和欢呼。
他微微向凌楚妃颔首示意,声音低沉沙哑:
“我……先回去调息。”
说完,不等凌楚妃回应,他便用天离剑支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转过身,步履沉重地、如同行尸走
般,朝着自己营帐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凛冽的北风吹拂着他单薄的青衫,带来刺骨的寒意,却丝毫无法冷却他内心那翻腾不休的痛苦与焦灼。
凌楚妃看着他那略显蹒跚、却又带着一种决绝意味的背影,清冷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最终只是轻轻叹了
气,没有再说什么。
陈卓独自走在返回营帐的路上,每一步都如同灌了铅般沉重。
风雪似乎更大了。
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