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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布袋子往外走去，正好撞到瞎子，前面那密谍司吏手一滑，袋
松开，一颗
颅掉出来，咕噜噜滚到辛哲脚下。
这颅属于一个中年男子，也不知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景象，脸上表
惊恐至极，两只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
那密谍司吏揪住颅的发，将颅放回麻布袋子里，将袋子抬出别院，麻布袋子下面滴着血，一路走一路滴。
屠夫对辛哲道，“刚刚那是我们密谍司的兄弟，潜伏到一个宗门，做了三年谍子，一个疏忽，身份
露，就被
剁成了十三块。”
辛哲面无表道，“尸体滴出的血还很新鲜，说明没死多久，很可能是死在长安的，而且别说长安，就算整个大唐，哪个宗派敢动你们密谍司的？”
被识
谎言的屠夫嘴角扯了扯。
瞎子道，“就你这脑袋还想骗这小子，不是明摆着自讨苦吃吗？”
屠夫恼道，“我就是想吓吓他，要不然这小子不知道世道险恶。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八里铺，他就和刚才抬出去那家伙一个下场，说不定更惨。”
“世道险恶啊。”辛哲喃喃道，想起小时经历的那些可怕事，只觉得如今的长安，简直就是间天堂。
三正说这话，绣娘来到院子里，端着一个铜盆，她将盆里的水倒进
沟，又从井里打了一盆水，双手放进去，盆里的水立刻变得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