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命令！”
马良趴在小路拐角处的一丛枯
后，紧紧盯着小路上越来越近的
影，估算着距离，手里的驳壳枪已经子弹上膛，心脏也越跳越快。马良没有参加过战斗，更没杀过，手心里一阵阵的冒虚汗，嗓子发
想喝水，但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动，不能打惊蛇坏了事，不能紧张，不能慌。从今天起我马良不再是小通信员了，我会成为战士，我要争取掉一个敌。
罗富贵躲在距离胡义机枪位十几米远的坡后
，身上的东西卸了个一二净，大气不敢喘，偷偷从矮后看着不到百米远的谷中小路，一溜敌正在挨排经过。姥姥的，四十六个，机枪那玩意自己也打过，虽没伤着，也算一知半解，枪一响就浑身
颤子弹满天飞，吓是真吓，想打可不容易。如今就靠这一挺机枪和两个弹夹，能成么？够呛！唉——可惜了这些粮食了，还有两只
呢，背着小丫是真不能再带上了，算了算了，越想越亏得慌。
前面的目标已经经过枪
了，整队敌即将进
最佳
击位置，机枪早已是待击发状态，胡义的眼神淡然而冰冷，思想专注于即将开始的击方案中。为了最大限度地制造敌的混，第一个弹夹必须连，而后的击速度和持续
就取决于小红缨的供弹速度了，敌会在多久后开始向自己这位置击，难说，算不如天算，只能边打边看了。
小红缨蹲坐在胡义右侧的坡后，按胡义的指示把73发子弹排好放在地上，弹摆放成相同朝向，以利于快速装填。总想真正近距离经历战场，现在真正近距离经历了，小红缨没觉得兴奋，
天荒地开始用她的一颗童心开始考虑生死的问题。
距离六七十米开枪，现在这是多远了？百步左右？胡义对自己和小红缨讲过，百步左右也就是六七十米，那就说明敌都进范围了。马良不敢再犹豫，认真地瞄准了前第一个，扣动扳机。
啪——脆生生的一声枪响，
漾在山谷中，让所有的脑袋里都是一紧。这是马良参加的第一次战斗，打出的第一枪，枪把被他攥得太紧，手指肌
太僵硬，在扣动扳机的时候用力过大，导致枪晃动了。
子弹慌张地掠过了被瞄准的第一个，又错过了第二个，却打进了第三个的肩膀。
稀里哗啦——鬼子和伪军不约而同地趴下一片，卧倒隐蔽在小路两旁，从侧面的山谷上看下来，就像一串巡游的鱼儿一条条摆在下面。
哒哒哒哒哒……胡义尽量控制着全身的肌，以适应机枪的跳动，跟随震颤的节奏把自己的身体与机枪融合在一起，变成同一个生命，同一个思想，变成一只怪兽，开始了收割的使命。
弹道以第一个鬼子为起点，稳定连续地顺次向后扫过，在地面上打出一串连续绽开的烟花，间隔均匀，做着小弧度的变轨，把趴在地上的一个个躯体串联成一条不规则的弧线，直到接近队末才戛然而止。
快速地拔下打空的弹夹，甩手扔给右边的小红缨，接着就
上第二个弹夹。无法仔细观察第一个弹夹的效果，胡义心里判断自己击中了七个，实际结果是五死六伤。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第二个弹夹胡义变为点，一方面是为了
度杀伤，一方面也是为小红缨多留点时间装填。
这次的重点是照顾前那十几个鬼子，只要在动的就是优先照顾目标。枪声打成了类似音乐节奏的小节拍，三声两声地响，伴随着一片片血雾的飞溅，欢快地律动。
最后一发子弹出膛，胡义随喊了一声“装填！”，同时快速拔出空弹夹扔给小红缨。小红缨闻声立即递过还没填满的前一个弹夹，回答“十八！”，然后接过空弹夹再装。
第二个弹夹的效果胡义心里判断打中了七个，实际结果是七死二伤，四次三发点和四次两发点全中。
第三波点立即开始，这次敌已经渡过了最初的惊慌期，反应过来了，终于开始有调整姿势注意侧面的坡顶，开始举枪还击。所以胡义这次击的重点是打举枪面向自己的敌，不构成威胁的一概不看。
一部分敌身体转向胡义这边后，目标一下就变得小多了，杀伤度下降，那也没办法，胡义必须尽最大限度地选择危险目标击，否则自己随时可能完蛋。
弹夹再次空了，“装填！”“十五！”。弹夹越装子弹数量越少，没办法，打得快，装填可没那么快，拢共才两个弹夹
替使用，想让更多装填也不可能。为了火力最大限度地持续，这就是最好的办法，是胡义从战场上滚出来的经验。
这次胡义认为自己打中了五个，实际结果是三死三伤。
第四次击十五发子弹，胡义打了五个三连发，立即把机枪改成单发模式。没办法，为了持续压制不中断，三连发点方式也不能再用了，因为下次装填供弹数量会更少，胡义果断换模式。心里判断应该有三个目标不能动了，实际结果死了五个。
“装填！”“十一发！”
哒、哒、哒、哒……终于机枪变步枪了，不过好歹也比步枪速高得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