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当面那
巍峨楞熊；在熊的衬托下，她的比例显得那么小，可是更突显了她的决绝，令她的冲锋身影变得无限悲壮，那一刻，观众已经不舍眨眼，也不敢开
赞，牺牲不能赞！
罗富贵没打过这样的架，已经呆了，不能伸拳，不能抬脚，任凭她狂风般扑来，不忍躲；能做的，只有在她撞击之前半退一步，即便这样，反冲力仍然将她震得反倒，看得出她因肩痛而轻抽了嘴角，又无犹豫再爬起来，再冲，再倒，于是她弃撞为打。
一拳又一拳，一脚又一脚，拳虽不大，拳拳奋力，脚虽不长，脚脚出声；胸，肋下，格外疼，可熊知道，她的拳更疼，她的脚正在失去力气，她的疯狂正在耗尽，她只是在发泄。
没
说话，没拦，静静的观众们已经忘记了时间，看着她力气耗尽而跌倒，手撑地面狼狈地喘，可她又爬起来，重新开始踉跄冲锋，想撞倒那高大的熊，一次又一次，重蹈覆辙，根本不停。
“够了！行不行？”熊嗓子不知为何有些哑。
她依然倔强地怒视着熊，不说话，重新发动下一击。
这种
况下，低调在观众之中的陆团长准备朝场中走了，刚要抬步，小丙跑至身后：“团长，刚到了个字条，说是给苏
事的，可是……”
“我看看。”
接过字条展开，只有简单一句：317失联。
看不懂，于是陆团长随手又将字条
还小丙：“抽空送团里，再往上转吧。”
……
有一种，第一次见到就觉得很怪，面前这个半大丫在宋小瓷眼里就是这样一位。现在这不是第一次见，刚到酒站的时候就看到过这丫的身影，总是灰溜溜像个老鼠一般，似乎在躲避她，可现在忽然又主动来找，并且神秘兮兮把她扯出了酒站。
“你说你叫红缨？”
“嗯。我是酒站村里的。”
“可我看你……总是在酒站里出现呢。”
“是啊，我喜欢八路军。你看我这一身，特意让孙姨给我做的。”
“你……要我跟你出来是……”
“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祸……小瓷姐，那个你……会在这里多呆几天吧？”
“我还没想好。怎么了？”
“我想求你帮忙，让陆团长同意我参加八路军！你不知道，我找了他好多次，软磨硬泡都不行，说什么我还小，他明明就是重男轻
！小瓷姐，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我都偷偷看你好几回了，他们说你是宣传事？”
“嗯。”
“就算我不会打枪，我也可以像你这样啊！现在独立团穷得什么事都没有，凭啥不能让我帮忙？你说是不是？正好你再指点指点我。小瓷姐，求你了他是团长，整天吆五喝六的，谁都不敢帮我说话，你肯定不怕他那个
团长吧？帮我一回好不好？我没爹没娘……要是不能当八路军……就只能靠嫁给瘸腿男过一辈子了。”
宋小瓷就没见过这么清澈的眼，饱含委屈与善良，尤其最后一句幼稚的心酸言，简直现世苦难照。
“丫，别难过。这个忙我帮了！”
那丫幸福地笑了，笑得很傻；到酒站以来，这是宋小瓷第一次有了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