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历史是胜利者的历史,为了统治,始皇帝可以一把火把历史和真理烧掉;董仲舒可以尊儒罢百家;魏晋士族更可以神化道学,凸显儒术。
“浑天说”应用是多,但也只能当是不知道。甚至装不知道还不行,还得掩
耳目吧?
为了垄断历法、星像,垄断天文说学,自唐朝开始,统治者把天文历法列为禁学,不许普通百姓学习、质疑。
祁雪峰能说出浑天说,不但说明这不是一个一味啃书的腐儒,说明他敢问真理。
最主要的是,只是把六分仪拿在手里看了几眼,连怎么用还都不知道,就能说出其原理,这就是个天才啊!!
唐奕不管浑天说说的是地心,还是
心,又有多少谬误,祁雪峰只要明白地球是圆的,只要从这个圆里能看出一些特别的东西,只这一点,就特么有得聊了。
此时,唐奕真的有点激动了,由衷感叹:
“白山兄,大才啊!”
而祁雪峰此时也被手里的六分仪所吸引,哪还顾得上唐奕的夸赞,急声道:“子浩快说说,这六分仪如何用?”
当下,唐奕把六分仪怎么用,还有原理细细地与祁雪峰说了来。
足足半个时辰,祁雪峰听得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连连点
,这可苦了沈括。
现在的他可还没到学问大成之境,对唐奕与祁雪峰聊的东西只是一知半解,云里雾里,这半个时辰比一天还难熬。
“我说,你们能不能也照顾一下我的感受?”沈括实在受不了了,哀怨出声。
唐奕一怔,登时明白了沈括的尴尬,急忙安慰:“术有专攻,存中之长在于水利地质,却是让存中兄无聊了。”
沈括一撇嘴,这是三个同道中
的相遇,他当然不想置身其外,只不过,确实不太懂。
唐奕这么说了,也算是给了他台阶下,搜肠刮肚寻思着说点什么能融
二
之中。
“我听明白了,这个六分仪就是量图、定位用的。”
“不错!”
回答的是祁雪峰,他现在激动的不行。这东西太
巧了,若真如唐奕所说,那绝对是个神器。
没错,老贾没有走侧门,也许到了这个地步,正门还是侧门已经没有什么分别了。
足足半个时辰,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
不进去,纵使与这一家脱不开
系,但那笔抵税粮,甚至更多的事
,他都不知道。
可是,一但进去......知不知道就不再有任何分别。
就那么呆呆地站着,举步为艰、进退两难。
守门侍卫早就将此事通传。
“他来做什么!?还是走的正门!”赵宗懿
沉着脸,眼中尽是疑惑。
“这个老东西!”身边的赵宗实气得恨恨出声。“越来越不知进退,他怎敢立于正门?”
“十三弟先别急。”赵宗懿出声安慰。“可能是出事了吧!?”
“出事才更要小心,没长脑子吗!?”
“算了。”赵宗懿把这个十三弟压了下去。
“韩稚圭不
就要回京,蔡襄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这二
认本事不比贾子明差多少,倒是前景可期的。”
“把东西要回来!”赵宗实还不解气。“瞻前顾后、不知奋进,怎当大任!”
......
“启禀世子!”这时,侍卫来报,打断了二
的思绪。
“贾相公已经进府,正朝这边走来了。”
“这鸟厮!”赵宗实竟当着侍卫骂出了声。
“他到底是哪
儿的?还是不是我汝南王府的话事
!?”
......
————————
开封城中,山雨欲来。
观澜之中,赵祯倒还算轻松,但也没轻松到唐奕那个份儿上。
此时,大宋天子刚刚忙完政务,李秉臣上前,“天色不早了,圣
歇息吧!”
赵祯怔了一下,露出一丝苦笑,“是有些乏了,歇息吧。”
说着,支起身形,又猛的恨恨出声:“早晚让他把朕气死!”
李秉臣憋着笑意,“老
怎么看陛下甚得其乐的样子呢?”
“嗯?”赵祯一顿,斜了李秉臣一眼。“老东西,你是哪
儿的?”
李秉臣更乐,“正因为老
是圣
这一
的,才觉得那个小疯子难得嘛?”
“你啊!”赵祯长叹一声。“比朕还会和稀泥。”
李大官上前搀扶赵祯,答非所指,“圣
是回皇后娘娘那里吗?老
这就让
知会一声。”
看似是问去向,却是提醒了赵祯,“算了,去苗妃那儿吧!”
李大官笑意更
,“圣
慢些!”
......
苗贵妃得了内侍通传,等赵祯圣驾到来,自是已经准备妥当,把赵祯迎进寝宫。
还未行礼,赵祯已经先开
了,“福康那丫
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