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登陆过程,还是比较顺利的。
鉴于“升龙行动”之失,阿尔诺和萨冈都特别加了小心,先派出部分部队,控制城内、城外要害位置,建立警戒,其中,猎兵营自祥符门
城,负责升龙城内的搜索、警戒;两个海军陆战连、一个轻骑兵连、一个祖阿夫连、一个土尔科连,在渎叻码
上岸,负责城外渎叻码
至大兴门的搜索、警戒。
一切妥当之后,主力部队方始登陆。
合适的登陆地点有两个,一个是祥符门码
,一个是渎叻码
,祥符门码
是“御用”码
,经过了
浚,可以停靠较大型的船只,不过,容量毕竟有限,远征军舰船众多,“远东第一军”数量庞大,不能都挤在祥符门码
,骑兵、炮兵这种上、下船比较麻烦的,在祥符门码
登陆,步兵则一半祥符门码
登陆,另一半在渎叻码
登陆。
不过,渎叻码
无法停靠大型船只,必须用小艇接驳,于是,一百几十条
着浓烟的蒸汽
通艇、手划的救生艇,在河面上穿梭往来,将一船一船的士兵,送上岸去,汽笛声、
令声,此起彼伏,升龙城外的红河,好像开了锅一般的热闹。
升龙城内,另有一番“热闹”。
城之后,便发现之前善娘说的,一点儿也不错,沱灢失陷、法国远征军向升龙进军、中国军队撤退,几个消息叠加在一起,确实给升龙造成了相当大的混
,大多数有钱
以及大部分中高级政府官员,都逃出了城,绝大多数铺面都上了门板,地痞流氓则趁
行劫,猥亵
,有的地方,还着起了火,阖城上下,惶惶不可终
。
阿尔诺基本上遵守了对阮林的“不惊扰
民”承诺,非但如此,他还得努力尽快回复秩序和市面,升龙是“远东第一军”向北圻内陆进军的基地,这样子
下去,可不是个事儿呀。
“远东第一军”的司令部设在河宁总督衙门,“北京—东京舰队”的司令部设在河内巡抚衙门,这两处所在,虽然顶着“总督衙门”、“河内巡抚”的名
,可是,地方实在并不算大,有
便说,放着偌大一片“禁城”、“皇城”不用,多
费啊?咱们只是答应越南
“不毁坏”他的“禁城”、“皇城”,又没说过“不居住”他的“禁城”、“皇城”嘛!
顶多,搬进去之后,不拆他的墙、不挖他的地就是了嘛!
萨冈不置可否,阿尔诺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否了这个提议。
一众高级军官去看了中国
遗下的军营,可是,失望了。
沱灢那边,中国军队撤走之后,阮景祥和“沱灢泰西工商联合会”将其遗下的营地保护了起来,不许无关
等进
,因此,百分百保持了中国
撤走时的模样。
升龙这边,中国
撤走之后,整个升龙城一片混
,连总督大
都跑路了,遗下的军营,自然无
管理,不少
溜了进去,看看能不能捡些洋落,结果,几天下来,连门窗都拆光了,整个军营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中国
走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因此,也就无从判断,这支中国军队撤走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沱灢那样“有条不紊”了。
又出大兴门,去看了“降龙行动”登陆部队遇伏的战场。
更困惑了。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洼地,坡度十分平缓,根本谈不上“险要”二字;而且,也见不到什么坚固的工事的踪影——坡上似乎是挖过一些壕沟的,可是,不晓得出于什么缘故,都填平了,原貌何如,无可究竟。
还有,这样小的一个地方,展开之兵力,何能有一个师之多呢?
真是想象不出来,那场仗,到底是怎么打的?
不过,无论如何——
升龙到手了!
呵呵呵!
较之占领沱灢之时,此时此刻,法国远征军上上下下,尤其是领导层,心态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了。
沱灢之唾手而得,是非常意外的,那个时候,心态还是狐疑的,对于中国
不战而弃沱灢的原因,有些吃不大准,特别是看到中国
遗下的军营,井井有条,异乎寻常,就更不能不想,中国
此举,是否另有企图?
之后,随着好消息一个接一个传过来——“伏波号”、“福星号”撤离升龙;中国在北圻的主力部队一直窝在宣化,按兵不动,等等,远征军高级将领们的心态,开始发生变化了,开始相信,中国
确实是因为怯战而弃沱灢的。
事实上,决定进军升龙之时,就有了“一鼓而下”的信心;进
红河,一路坦途,无阻无碍,在善娘报信之前,就有了隐约的预期:说不定,连“一鼓”都不必——说不定,升龙的中国
,也同沱灢的一样,“望风而逃”呢!
哎,结果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而细细想来,都认为萨冈将军说的是对的,“中国
也好,越南
也好,都做出了合乎逻辑的选择”——
没有
愿意打一场必败的仗——“北京—东京”舰队的炮火,几可以覆盖升龙全城,在既没有海军支持、也没有大
径岸防炮的
形,这场“升龙防御战”,可咋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