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该做的。
在文煌仕失踪的现在，那一位白永年就是他丁兆兰所能掌握的最重要的线索。
只是那藏得很
。昨夜丁兆兰设法查到了国子监的学生名录，其中许州出身的学生，不论是外舍、内舍还是上舍，总共有二十七，但没有一姓白。他又设法查了所有白姓学生，仅有七，然而与黄德所述还是对不上。
也就是说，有那么一个，伪造了姓名，伪造了身份，混迹于国子监中，煽动了文煌仕，又煽动了黄德，在国子监内搅风搅雨，甚至在京师中都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样的，肯定不简单。寻常议政都做不到这么大的事。如果说他背后有一
庞大的势力支持，丁兆兰肯定会相信。
但要说真有这样的一个，丁兆兰却又觉得不一定。文煌仕是世家子弟，他这样的要是去
朋友，至少会将朋友的三代都查清楚。一个实际上查无此的冒充者，如何能得到文煌仕的信任？
如果换一个想法，此只是对黄德瞒着自己的实际身份，而他在文煌仕身边是却是真实的身份，这就能说得通了。
这就是丁兆兰今天想要做的。带上黄德，把那位‘白永年’从国子监的处，像挖蚯蚓一样给挖出来。
“难道要去洛阳搜？！”
来自身边的叫声，打断了丁兆兰的思路。
丁兆兰侧过脸不快的看过去，那发出惊叫声的捕快却毫无所觉的拉着他，“小乙哥，万一找不到文煌仕，你说该不该去洛阳搜？”
“该啊。”丁兆兰道，心里又加了一句‘都堂可不会允许这么做’。
“都堂不会答应的！”那捕快瞪着丁兆兰，“文老太师终究是一位相公，他没了体面，现在的相公们又哪里来的体面？要知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
“刑不以大夫为上，礼不以庶为下。”跟他辩论的那名捕快则说道，“即使庶，难道婚丧嫁娶就不用礼了。难道士大夫犯法，就不用受责了？”
“庶不是不用礼，而是最下等的礼。士大夫犯法，不是不用受责，却是不加刑求的。”
“气学那边就说民胞物与，天子是宗子，但我等亦是出自于天地，只是不如他是嫡脉。士大夫更只是家相。谁比谁差多少？小乙哥，你说是不是？”
再一次无辜的被扯进来，丁兆兰有些哭笑不得。
气学宗师上京讲学，报纸上都会刊发他们的言论。甚至
、孺子，都会说一句‘民胞物与’。不过对于道理，有兴趣的依然不多，但只要是那种耸听闻的说法，就会传播得很广。
比如编写三字经的静安田先生，去岁上京讲学，公然说皇帝应当垂拱而治，所谓祭由天子、政由贤。天下只要读书识字，明了道理，都该有选贤之权。甚至说之中读书明理者，比浑浑噩噩不知道理的愚夫更有资格投票选贤。
对于这种说法，百姓们喜欢，也喜欢，但不属于气学的士大夫则十分反感，新学中的大儒也有出来反对。
两边在报纸上吵了一通，很是热闹。骂道恨处，甚至有说皇帝是天下之大贼的。
他们很多辩论，都传播到百姓中来，即使不识字，在茶楼里听到几句，就记下来，闲着无聊时拿出来吹捧一番，总之都不会当真就是了。全都是平
百姓，还当真能与相公们是同胞了？
但丁兆兰就是喜欢气学的说法。至少是把他们这些平百姓当。只要去好好读书，就能成为有资格选举贤能的秀才。
而秀才，比举可是要容易太多太多了。只是这快班里面，有儿子读了五六年书，成了秀才公的。
“这个道理是没错。”丁兆兰附和那位受到气学影响的捕快。
这捕快就得意的说，“你看，如果族长处事不公，私占族田，欺压族，兼并族田产，处事不公，那他也没资格当族长，你说对不对？”
“算了算了。”那捕快就胆小的摆着手“这种话还是不要
说。”
“学堂里面就在这么教，有什么怕的？”支持气学的捕快不屑的说道。
“学堂里面教书的都是有功名的，他们怕什么？就是皇帝不高兴，也不能杀了他们。你我就只是小小的衙前，哪里招惹得起这等大逆不道的祸事。”
“真没什么可怕的。”丁兆兰嘿的笑道，
话进来，“真要以此事定俺的罪，俺就去韩相公府上问一问，到底是哪样？”
“小乙哥。不是我说，你这想法太异想天开了。去问韩相公？”新学的捕快嘿嘿呵呵的冷笑摇。
“俺……俺好歹也是自然学会的预备会员啊。”丁兆兰顿了一下后，得意洋洋的说起来，“等俺再认多一些字，就可以写论文发给自然学会了。这探案上，可是有许多说道，如果能总结起来，能帮助不少。俺曾经问过，期刊上没多少这方面的论文。说不定那些会员就对探案很好奇呢？掏蚂蚁窝那么无聊的事都能上期刊，俺们侦
的杀案当然也能。那时候，拿着会员的铜徽章去求见韩相公，怎么会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