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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里
出来，他才进去。
因是冬
下午四点多，光线黯淡。书房中点着成排的蜡烛，明亮如白昼。
四角的铜柱中烧着炭，温暖如春。香炉、字画、木椅、案几陈列。
华墨时年六十多岁，穿着一身
蓝色的便服，身量中等，仿佛一个普通的老。但知道他身份的
，绝不会如此想。他刚刚令闽党领袖纪兴生抄家流放，
眷尽
教坊司。
华墨正在梨花木
椅中喝茶，见长子进来，看他一眼，悠然的喝着盖碗茶。取得政治胜利的华大学士，自是有资格放松。
华淳作揖行礼，低着，组织语言，愤懑的道：“父亲，贾环刚刚带着他的亲卫从东北角门闯府中，抢走了我的一个小妾。”
华墨眼睛眯了一下，贾环这两个字，对他而言是敏感词，“哦？怎么回事？他无缘无故抢你的小妾
什么？他眼皮子没那么浅吧？”他理万机，儿子们纳妾，他哪里清楚怎么回事。
贾环是什么？国朝名士。他抢，八成会被舆论解读成为风流韵事。
但是，他要抢的子，定然是极美的，或者才气极高。比如，西域里的那个石玉华。不大可能和他儿子有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