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才洗过的衣服,你这不是害我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曹天成连连摆手,”今天会发新衣,会发新衣.”
看了曹天成的反应,高远也懒得理会,自顾自地坐了下去,一
窝
一
汤,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老曹,你搞个什么劲,快给我念念,兵曹安排的是什么任务?”
“接下来的十天,每天都要从军营之中快速行军到南山山顶,抵达之后,休息半个时辰,然后返回!”曹天成看着孙晓,一字一顿地念道.
孙晓脸上的表
瞬间凝固,从这里到南山山脚,大约有五里路,一来一往,便是十里路,如果再爬上山,这训练量立马便大了一倍都不止,而且这南山上是没有大路的,只有一些蜿蜒曲折的小道.
“孙晓,兵曹这儿还有时间限制.一来一回,一个时辰!”曹天成伸着舌
,看着孙晓.
孙晓顿时觉得手里的菜碗有千斤重,手都有些抖了起来,这也太难了一些,”兵曹!”他叫了一声.
不等他说话,高远已是站了起来,”老曹年纪大了,就不用去了,孙晓,我们两
带队进行训练.”
“兵曹你也跑?”
“当然跑,只要谁跑赢了我,重重有赏!”高远笑咪咪地道.”今天休整一天,就不进行训练了,明天一早开始,孙晓,今天不要在队里说这件事了.”
“明白,兵曹!”知道高远定下的事
,是绝无可能更改的,虽然心里苦涩,但孙晓也只能答应下来.
“对了,兵曹,昨天县尉大
召您去,是出了什么事吗?”曹天成忽然想起昨天的事
.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队里发了全饷,郑晓阳闹到县尉那里去了,闹着也要发全饷,县尉大
把我找去,询问了一下.”高远淡淡地道.
孙晓大怒,”郑晓阳这个王八蛋,找死呢?我们队里发全饷,拿得是兵曹私
的钱,他郑晓阳有本事便自己给他的兄弟发饷,闹到县尉大
哪里是什么意思?”孙晓和曹天成都是老兵油子,自然知道郑晓阳一闹意味着什么,县尉大
要么也给郑晓阳发全饷,要么就得一碗水端平,他们这里也不能这样搞,如果到手的钱又要吐回去,谁也不会乐意.
“没事了,这事你们不用管了,钱是我发的,也是我私
的,郑晓阳去县尉哪闹,便由得他闹去.”高远笑了笑,”你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
心好自己的哪一摊子就好了,我只有一句话,只要我还在这队里当一天兵曹,就不会差你们一文钱的饷!”
“多谢兵曹,高兵曹,我就服气你这样的
,我孙晓这辈子就跟着你
了,爽气!”孙晓大声道.
高远哈哈一笑,”孙晓,跟着我
的
,我绝不会让他吃亏,对了,你怕有三十好几了吧,说老婆了吗?”
孙晓脸一红,”兵曹,我才二十八呢!没三十,以前我那个样子您也不是没有看到,哪里找得着老婆,别说我了,咱们队上,也只有老曹有老婆娃儿,其它的
,跟我一样,都是光棍汉,其中一小半
,连家
都没有,当真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没老婆还说得过去,以前讨不起,怎么连家
也没有了?”高远讶然问道.
“兵曹,咱们扶风县是边县,队上有一小半
,老家都在居里关外的一些村子里,那些村子每年都会被东胡
洗劫一两次,这些
的家
都没了,不是被东胡
抓走,就是死了.要不是没了牵挂,他们怎么会来当兵呢?孙都
也是这个样子,一大家子,一夜之间都没了,就逃走了他一个,所以才来当兵的.”曹天成沉重地道.
“又是东胡
!”高远的脸色沉了下来,”那另外一些
呢?”
“另外一些
家都在关内,好一些,不过家里
多,养不起,没饭吃,便也只能来当兵了,好歹饿不死是不是?”孙晓道.
高远拍拍孙晓的肩,”好好
,总有一天,咱们带着兄弟杀到东胡
的地盘去,找他们报仇雪恨.”
孙晓苦笑了一下,”东胡
势大,连咱们太守大
也不敢去惹他们,东胡
来了,便只敢据城而守,不敢出城野战,眼睁睁地看着城外的百姓被洗劫,还谈什么报仇,我都死心了!”
高远脸色一变,”孙晓,我今天把话扔在这儿,你等着瞧吧,我高远男子汉大丈夫,一
唾沫一个钉,总有一天,我会将东胡
杀光的.”
“兵曹如果敢
,我孙晓这条命就卖给你了!”孙晓一下子激动起来.
“想要报仇,就先得有耐心!”高远道:”打铁还得自身硬,东胡
势大,我们就先得壮大自己,等自己养足了力气,再去找他们的诲气,不能冲动,不然就是去送死,明白吗?”
“明白!”孙晓重重地一点
,”难怪兵曹一来就整顿军纪,练兵,原来兵曹是心存大志的,我孙晓以前看错
了,以后就认兵曹了.”
“好,你这话我放在心里了,不过孙晓,你不识字可不成,以后没事儿的时候,跟着老曹认几个字,至少要看得懂军令吧!”
“兵曹让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