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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好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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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岭大讲述了很多心得,并教授他如何定坐收摄神气,依照此法或许可能突初境,但能不能成功就要看机缘了。西岭则表示,若将来能迈初境,定当奉山爷为师、终身恭谨礼待。

西岭说这番话的时候,倒是完全发自真心,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形势判断,也没有各方利益的权衡考虑。假如他回到国都后依照山爷的指点去“修炼”,有朝一真能迈初境,便有把握说服国君重立学宫,而他本则很有机会成为学宫之主,这是实现个志愿的第一步。

如今原五国都号称继承了当年的国正统,但直到如今,皆没有正式设立学宫。有一个大家都清楚却不方面明说的原因,就是赤望丘的存在。原内多年,而赤望丘威势隆,也在各国中时常招揽迈初境的年轻才俊。

在这种况下,各国若设立学宫,与赤望丘的关系可能就变得比较尴尬或微妙了。再加上当年废弃学宫容易、再想设立起来可就太难了,这可不像建造一座城郭,只需投力、物力即可,需要真正有才耗费大量的心血,还要聚集国中最优秀的才齐心协力。

但西岭却认为,相室国若想平定原,首先就要从恢复学宫开始,虽任重道远也不能不为。至于建立学宫也要尽量避免得罪赤望丘,还可以任命赤望丘一脉的高担任学宫中的博士,但从关系上要尽量保持独立,学宫是属于相室国,而非受赤望丘的控制。

这是西岭心中的远大理想,既是属于他个的,也是属于相室国的,甚至是属于整片原的。但千里之行,首先的第一步,就他自己得突初境才行。蛮荒某地小小的变故,广大原上几乎无所知,却暗中牵动了很多命运。

……

虎娃处在无知无欲的寂定境中,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天地连同己身都仿佛不存在。就在这样一种状态中,眼前莫名又出现了景物,由此意识到自己仍是清醒的存在。他置身于一座高山之间,身边是布满卵石的浅浅水潭,有一条溪涧从上方注潭中。

虎娃并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并不是他主动思考或幻想的结果。紧接着他感到地面在轻轻颤动,上方传来轰然之声,一狂奔的犀渠兽冲了出来——这是他曾经历过的场景。

狂奔的巨兽是那样的恐怖,但虎娃并没有动。不知何处有两枚蛋大小的石砸了过去,犀渠兽在狂奔中轰然向前倒下,翻了个跟摔了过来,半边身子在水潭里溅起一片花。

在当初的经历中,虎娃并没有感到惊慌,但他也感到了危险与害怕,只是保持了镇定、做出了最合理自然的应对。可这样的场景仍然令他很震憾,所以的印脑海中,此刻又在定境里重现,让他清晰地去回味与体会那种震憾对心神的冲击。

犀渠兽倒下之后,定境中的场景莫名又变了。虎娃回到了路村,站在空地中央的祭坛上。他虽闭着眼睛,却能清晰的看见周围所发生的一切。无数相貌诡异的羽民族被打落,战士们的梭枪和弓箭随即至。族们拿着各种武器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将那些落地的羽民族纷纷斩杀。

到处都血横飞的景象,碎羽、残肢、被斩落的滚,地上还着燃烧的箭矢。这也是他曾经历的战斗场面,当时况紧迫,族们面临着生死存亡的考验,他只能全力出手,也来不及去想太多。

可此刻在定境中,这些场景就以最血淋淋的方式重现,让虎娃不得不清晰地去回顾一切,那些未及体会或不愿再去想的感受,都在以最强烈的方式冲击着心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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