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是不可得了。
“大帅,右营徐千总和那姓王的降将回来了。”
“哦?”
只有他们两个吗?
心存疑惑的田雄立刻让亲兵把那两
带进来,只是普一见面,徐磊和王升二
便立刻跪倒在地,
称死罪。
询问之下,徐磊便将整个事
的来龙去脉从
到尾的讲述了一遍。只是对于细节略作了些修改,诸如李荣随便找了个理由支走王升的事
变成了派遣王升去抓捕冯京第、诸如李荣加速行军追赶明军也变成了为了争功急行军去强攻南塘营的鸳鸯阵,甚至不肯派出骑兵绕路截杀,等等等等。
总而言之,李荣轻敌,致使大败,王升被支走,而徐磊的百般劝谏无果。黑锅李荣来背,他们不能说全无责任,但是战败的罪责也不该他们来抗。
“卑职苦劝李帅,那支大兰山贼寇用的乃是戚继光的鸳鸯阵,那阵不好
的,可是李帅怎么也不肯听从,直接派出大队
马强攻,结果大败而归;此后卑职提议等待那两门弗朗机炮,以炮火轰击贼寇阵型,可是李帅急于进攻,便只让携带的虎蹲炮开火,结果愣是被贼寇强行突
了战阵……”
看着拜倒在地的两
,老于军务的田雄怎会不知军中贪功诿过之事,可是李荣已经死了,提标左营也全军覆没了,王升死不死无所谓,徐磊是他的亲兵出身,又是中军参将徐信的亲侄子,他的父亲便是在战场上为了保护田雄才战死的,这让田雄如何是好。
“末将奉李帅军令前去捉拿伪明兵部侍郎冯京第,路遇大兰山贼寇毛明山所部试图掩护冯京第逃窜。末将无能,几次冲杀皆不能胜,幸亏徐千总赶到,合军与贼寇血战,侥幸得胜,斩首甚多,更是生擒了逆贼冯京第,只是让那毛明山逃脱,万死。”
冯京第?
听到这个名字田雄立刻站了起来,出兵前浙闽总督陈锦给他和金砺下了名单,其中此次作战除去消灭四明山地区的抗清势力,最重要的便是将王翊、王江和冯京第这三个鲁监国朝廷任命的高官抓获。王翊此刻已经在他手中,王江虽然跑了,但是冯京第若是能够
手,绝对又是大功一件。
“将冯京第提上来。”
只不过,见到冯京第的那一刹那,还是让田雄不由得皱了皱眉毛。此刻的冯京第已经病
膏肓,可是即便如此却依旧强撑着站在那里,坐也不肯,跪也不肯,除了咳嗽便是骂不绝
,竟然比那王翊还要死硬。
田雄摆了摆手,便示意亲兵将其带下去看管。只是站在一旁的王升在看着冯京第被拖走时,脑海中还是浮现起了他和徐磊登上鹤顶山抓捕冯京第时,这个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且一向自作聪明到了愚蠢地步的文弱书生还是一语道
了他心中所想。
“你这狗贼做了那么许多,不就是害怕那个阉党余孽吗?本官就在天上看着,看着你这狗贼是如何死在那个阉党余孽的手上!”
两次大功,王升自觉得在清军这边也算是应该会有一片容身之地了,只是走在出营的路上,他还是把一向跟在他身边的亲信叫了过来。
“去找个读书识字的,再去买几本戚继光的兵书,本帅也要试试这个鸳鸯阵到底能不能像那个姓陈的手中一样摧坚
敌。”
………………
《行朝录,越王本纪》
余姚黄宗羲太冲撰
越王者,陈氏也,讳文,小字辅仁,北直隶天津卫
士。其先祖讳三四,世居杭州府新城县;初从岐阳王伐元,屡立殊勋;洪武五年,岐阳王奉旨北伐,至阿鲁浑河之畔遇伏,血战终
,方击溃北虏;时王之先祖护卫在侧,没于此役。太祖高皇帝褒其忠勇,授其子有弟昭信校尉,职青州左卫百户,世袭罔替;及成祖立,迁青州左卫为天津右卫,始居北直隶。
至穆宗时,国朝开关,其祖已为余丁,遂以商贾为业,经营有年,其富巨万。考讳……
监国鲁五年七月,王受
之托,至大兰谒兵部左侍郎左副都御史王翊,以虏
告之。王姿容奇伟,谈吐如名士,语及军国之事,无不晓畅。翊以国士视之,请以王为军中赞画,王不允。
王初至大兰,为疾所困,翊
探之,言及国事,垂泪叹息之余必以忠义励之。王初愈,尝巡大兰,其军纪严明,百姓安堵,终为翊之忠直所感,慨然受命。王初授游击将军,以戚武毅成法练兵,旬月间练就劲旅,试之以校场,本部
锐皆不能敌,时
为之奇也。
九月,虏帅金砺、田雄为攻行在而谋取大兰。闻王之威名,皆畏之不出。遂遣严我公诱兵部左侍郎冯京第部将王升,
使其离间王与山中诸将。诸将为升之谣言所惑,皆进谗言于翊。翊恐
于内而败者,遂命王留守大营,自督诸军而战。
十月十七,王师与虏战于四明湖畔,初战不利,翊擂鼓助战,王师士气大振,杀虏甚众。岂料几近功成之时,参将王升倒戈,杀总兵杜兴国,王师大
。翊力尽被俘,翊之部将黄中道、刘翼明殉国。至此,积数年之功尽没矣。次
拂晓,翊之亲兵突围而归,王受翊之遗命扈吏民而走天台。
十一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