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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寒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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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七夕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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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有时想来难免有些幽怨,但她现在是个母亲了,一个子做了母亲后的想法会不一样的,纯真挚烈的现在渐次演变为温馨弥久的亲,夫君是她的,更是她的亲——

“娘亲,我要看,我要看——”,小伯真在后面拽着母亲的裙裳,身子一跳跳的,他也要看窗外风景,忽觉身子一轻,被凌空举起,扭过小脑袋一看,喜道:“是爹爹。”

之将小伯真抱在怀里,与陆葳蕤并肩看窗外河水,夕阳残照,流水碎金,晚风拂树,暑气渐消——

恋并非流年旧事,一逝不回,那值得珍惜的依然在身畔。

……

七月初三,陈之一行四百余至晋陵,在顾氏庄园歇了两,初六至太湖东岸,分乘三艘大船横越太湖——

七月初七夜,大船在平静的湖面上缓缓行驶,一弯新月挂在天心,浩瀚苍穹星辰璀璨,湖上风来,秋凉先至,陈氏眷都在船艉忙着祭拜天孙娘娘,陈之和陈尚、冉盛在一边微笑旁观,风致楚楚的润儿过来施礼道:“三位叔父,这可是儿家拜祷乞巧,不许男子旁听,否则天孙娘娘不予庇佑。”

之、陈尚哈哈大笑,陈尚笑问:“润儿可是拜祷天孙娘娘求姻缘?”

润儿娇嗔道:“三叔父,拜祷什么事不能事先说出来的!”又补充了一句:“所幸我并非求那个。”

陈尚、陈之笑着走开去左舷,冉盛心却是沉甸甸,方才润儿称呼三位叔父可是把他也包括在内了,他是润儿的叔父,这让他怎么向润儿开表白!

冉盛目视沉沉湖水,心道:“若是当初阿兄不让我归依陈氏宗族岂不是好?”摇了摇,又想:“当时年幼,未预料到会有今之事,而且我既不能奉祖宗姓氏,陈氏于我有大恩,那就只有姓陈,再冒他姓实为不孝,各姓谱牒具在,不是想冒什么姓就能冒什么姓的,也只有钱唐陈氏肯为我一力遮掩。”

冉盛徘徊久之,忽去舱中取他的五石弓来,侧身西望,引弓月,弓弦“铮”的一声震响,那支箭笔直朝天际新月激而上——

身后的黄小统咋舌道:“小盛将军要把月亮给下来啊!”

冉盛目力极佳,虽在夜里,也能清楚地看到那支箭升上数十丈空中,便呈弧形落下,落水无声无息,不起半点波澜。

……

谢道韫多年未向天孙娘娘乞巧,自去年始祭拜祝祷,那时小菲予还在她腹中,求平安分娩,今年则是求小菲予平安长大,乞巧毕,将瓜果等祭品分给婢仆舟食之——

舍舟登岸,继续乘车马陆行,午后天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谢道韫从车窗里招手,马车停下,陈之便上了谢道韫的马车,见小菲予抱在因风怀里,甜甜地睡着,额角上细细的小痱子浅淡下去,说道:“这场秋雨一下,天气就会凉爽一些了,小菲予怕热——”

谢道韫笑眯眯看着陈之,问道:“陈郎大约何时能回冀州?”

之笑道:“年前总要赶回去,怎么了,阿元还想回冀州当我的佐吏?我也真的需要你相助。”

谢道韫侧地看了一眼小菲予,说道:“后年吧,待小菲予断了、长大一些,我才能脱开身。”

正说着,小菲予醒来了,吧嗒了几下小嘴,哇哇哭起来,她饿了——

“啊呀娘子,菲予小娘子要吃了。”因风赶紧将小菲予递给谢道韫。

谢道韫看了陈之一眼,脸一红,有些迟疑,只呜拍着小菲予,不肯解衣。

因风“格”的一笑,让车夫停车,她下去了,与柳絮她们同车去。

之低笑道:“赶紧喂,菲予哭得伤心啊。”

谢道韫伸右手修长食指,虚点了一下陈之,眼眸一横,这才微微侧过身给小菲予喂——

嗯,看着大才撩衣喂,真是妙趣横生,陈之感叹道:“阿元瘦弱,我原担心你水不够小菲予吃,想着另觅母呢,未想你味浓量足,把小菲予喂得又白又胖,当真是不可貌相啊。”

谢道韫“嗤”的一笑,岔开话题道:“陈郎,那李静姝想让桓玄与我家芳予联姻,只恐麻烦不小。”

之道:“只是空允诺,到底要不要这门亲事,以后再看,难道还反悔不得了吗!”记起王珣之事,便对谢道韫说了。

谢道韫道:“王元琳才智高华,但太过傲气,不过名门子弟大都如此,刘尚值他们以前不也说我和幼度傲慢吗。”

之一笑,说道:“王元琳对润儿甚是用心,但却没有机会向你我那样有长期往的机会,我亦不知道此事能偕否?而小盛,恐怕是与润儿无缘了。”

谢道韫想着自己与陈之相知相恋的往事,微笑道:“泾河公孙树下那样的竖笛曲,世间哪能时时得闻。”又道:“小盛只有另觅良配了。”

之轻叹一声,转而道:“三年前我与安石、祖言公说了三姓联合往信安、邵武开荒辟地之事,前又再说起,明年应该可以实施了,我自邺城带回的五万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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