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淡淡的馨香，沁着一点令
魂颠倒的清甜。
披在肩
的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摇曳，末尾的发梢垂在腰间，像是微风中的垂柳轻摆。
谢西暝抬手，不动声色地握住了一缕，却又没有握紧，任由她在手指间略作逗留，便缎子似的悄然滑落了。
沈柔之一无所知，等她回的时候谢西暝已经又保持两三步远的距离了，叫挑不出什么来。
她在圈椅上坐了：“我有几句话想问你，你且跟我实话实说。”
“是。”谢西暝却并没有坐，反而站在她身侧。
沈柔之见他垂手而立，显得很是乖巧驯顺，就是离的有点太近。
不过看在他这么恭敬的份上自然不必在意。
“老太太那边已经知道了，只是还不肯相信，只等父亲回来再亲自问。”沈柔之心里舒服了几分，琢磨着问，“你们先前住在哪？听
音不是洛州的。”
“是在长安。”
“什么？竟是在京都？”沈柔之越发疑惑了：“可既然是外室，不是该同在洛州的吗？”
说了这句，沈柔之脸上一红，这话实在不该由她这种闺阁里的
孩问。
她其实也听说过有养“外室”，那些子多半是上不了台面的，一来是府内容不下，二来养在外更能自在的胡天胡地。
可从没听说隔着山南海北的，岂非鞭长莫及，这又图个什么。
只不过这些事
心里知道就行了，说出来未免辱没身份，也叫嘲笑。
谢西暝望着她，忽然微微一笑：“这其中的确有个原因，等大回来后自然会亲自告诉长姐。”
沈柔之感觉他这个笑容意味
长，她不禁怀疑他是在暗中嘲弄自己，于是故意挑剔道：“你笑什么？你怎么叫父亲‘大’？难道是改不了吗？”
谢西暝听了这句，竟又眉眼舒展地笑了：“当然可以改。”
他生得好，一笑如同艳阳高照，满室生辉。
沈柔之觉着这笑容太过刺眼，连双眸都隐隐有种熟悉的刺痛感。
“我是不是……”她心一阵恍惚，竟问：“在哪里见过你？”
第5章
谢西暝本来笑的眉眼生辉，蓦地听了沈柔之这一句，脸上的笑就像是给冻僵了一样！
他直勾勾地看着沈柔之，脸上的表就像是受到了惊吓。
目光相对，沈柔之发现了少年的不对，她抬手抚了抚额角，自嘲地笑了笑：“不必在意，也许是因为伤着的缘故，最近总是有些
恍惚的。”
谢西暝听了这句话，色稍微缓和了些，他看着沈柔之额的伤：“是怎么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