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才又想起来,便淡淡道:“想不到是大名鼎鼎的郡王殿下,先前是我不知道,多有失礼了。请不要见怪。”
谢西暝见她故意说这些,便笑道:“你不知道,可是我心里知道,我是从来不见怪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以前听他这么说的时候,只当他是可怜的外室之子,才进了这个家门,自然要
结自己一些,所以虽然觉着有点怪,可因为动听,就都照单全收了,心里还有点美滋滋。
可是这会儿听着,耳朵只觉着刺刺的,沈柔之转
正色道:“还有,连这些甜言蜜语哄
的话也不许你再说了。”
谢西暝摇摇
,轻声道:“什么甜言蜜语哄
的话,我从来不会。我说的都是我心里的话罢了。”
沈柔之瞠目结舌,偏偏他一本正经的,难道是这个小子太会演戏吗?
瞪着谢西暝看了半晌,沈柔之安了安又有些
的心,道:“总之你是郡王,你要自重身份。其他的等父亲回来再说就是了。”
“从来就没有什么郡王……”谢西暝拉住她的手:“我在柔柔跟前只是小西而已。”
沈柔之的心又猛然震了一下,他的手心滚烫,那种灼热的感觉像是能
到心里去。
她咬了咬唇,奋力把手抽了回来:“才说了你、怎么又胡闹起来!”
谢西暝垂眸:“你还是不信我的话。”
沈柔之好不容易稳下来的心绪又给他弄的
做一团,过了会儿才想起正经事:“外
……是怎么了?还有今天跟着知府夫
来的那两个
……”
谢西暝见她问起这个,却不瞒着了,就把云龙山的贼徒试图血洗洛州城的企图说了。果然沈柔之脸色发白:“那现在呢?”
谢西暝道:“洛州守备原本是罗枢的父亲,老扬王殿下的麾下之
,所以对罗枢的话言听计从,已经做了相应安排,柔柔放心吧。”
像是因为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当着沈奥等的面儿还叫“长姐”,如今则公然的直呼她的名字了。
沈柔之咬了咬唇,想反对,但不叫这个,要怎么叫呢,难道是“大小姐”?
可也顾不得计较这个细节,心里忖度了会儿,又问:“扬王殿下远在京中,怎么会这么巧来洛州?是你的安排?”
谢西暝毫不隐瞒:“罗枢跟我还算
好,当初我被迫离京,他就一直留心着,我也没有跟他断了联系,我察觉云龙山贼匪的企图后便派
传信,所以他才很快到了洛州。”
沈柔之愕然之余,又认真打量了他一会儿,明明是个长相还青涩未退的少年,怎么会做成这样惊天动地的事,可若不是他,今
洛州城只怕危殆。
“你是怎么发现贼
想要闹事的?”她有些后怕地问。
谢西暝道:“望江楼事后,一直有
在通判府外走动,其实是监视着。有的是云龙山的贼
,有的却是府衙派来的。”
“府衙?”
“云龙山之所以坐大,其中原因之一,是他们暗中跟洛州城府衙的
勾结。当初望江楼上的王司马,就是受了他们的贿赂银子,他本想也如法炮制也买通沈大
,可是……”
“父亲当然不是那种
。”沈柔之悬心。
“是,沈大
不会跟他们同流合污,可正因如此才成了他们的眼中钉,想除之后快。”
沈柔之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想起望江楼惨案,她先看了看门
无
,才微微地向着谢西暝倾身靠近了些:“你跟我说实话,望江楼是怎么回事?”
谢西暝略一踌躇,终于道:“是我发现不对后及时赶到,杀了贼徒,只是我的身份不便
露,而且说是我杀的话,会引发贼徒的报复,对沈大
不利,因此设计了一场。”
沈柔之发了半天呆,忽然想起父亲押解犯
离开洛州,那一场生死攸关,也是谢西暝带信回来的,可见父亲是很早就信任他、跟他做了安排的。
包括今时今
他的所作所为,竟都是为了沈承恩,为了洛州城。
沈柔之道:“原来你这么能耐的,我以前还以为你……”
谢西暝故意把这一切和盘托出,就是知道沈柔之是很通
达理的,一旦她想清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沈承恩好,她一定不会如先前般抵触他了。
谢西暝将她的双手拢住:“柔柔,我对你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的,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你……和沈家。”
最后“沈家”两个字,不过是附赠带的罢了。
沈柔之的手弹了一下,这次却并没有撤回来,她看了谢西暝半晌,才问道:“可是、为什么?”
问出这句的时候心里竟怯怯的,有些害怕。
她不等谢西暝回答,忙替他说道:“必然是因为父亲担着风险把你留在府内,所以你才想报恩是吗?”
谢西暝回答的很
脆:“不是。”
沈柔之一愣。
“你知道的,我早说过了,”谢西暝也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