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大拍惊堂木，许清却很光棍地先躬身行礼道：“下官朝请郎许清见过三位大
。”
宋九安举着惊堂木仿佛被噎了一下，最后那惊堂木还是顺势‘啪’的一声拍在了堂案上。还好堂案被衙役们擦得甚为
净，否则赵之远和田耀文两非吃一脸灰不可。
“本官今
会同刑部尚书，及御使中丞田大，共同审理润州民
案，许清、韦灵运，你们一个携圣旨负责筹建船厂，一个身为一州通判负责监察地方，如今润州龙门船厂流民作，导致润州知州一十三名官员殉难，百姓死伤共千余，民房被焚，财物被抢无数。以上种种你二皆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们可有话要说。”
宋九安被许清抢先，倒没有再问堂下何这样的废话。这样的官员许清倒是挺欣赏的。
对于宋九安的话，许清没有声言，韦灵运先躬身答道：“各位大，下官冤枉，下官负有监察地方是不错，但润州民确系有
谋煽动。并私自买通城守都
孙大学，里应外合之下，方导致润州惨剧发生。”
宋九安听完韦灵运的话，接着问道：“韦灵运，你说润州民是有故意谋煽动，可有何依据？”
许清心里清楚，就目前掌握的证据而言，胡黑子等朝廷肯定会满天下的搜捕，但自己与韦灵运的失察等罪也将免不了，除非真能证明，有高官在后面谋煽动民，许清和韦灵运作为下级官员，无力监察抗拒，这才有可能脱罪。
但现在许清他们掌握的证据，最多只能证明是胡黑子等煽动了民。虽然胡黑子等动机可疑，但这还不足于让两免责。
想到这，许清也只能尽最后的努力，即使自己不能脱罪，但至少尽量让李清阳等少受了牵连。
他上前答道：“各位大，龙门船厂劳力叛是受谋煽动，这下官能证明，胡黑子等绑架船厂
，向船厂劳力下毒，然后嫁祸于船厂管事及润州官员。通过这一系列手段煽动起船厂劳力叛，而胡黑子同伙则向守城都孙大学行贿，接管了润州西门，两者里应外合把民引
润州城，其中船厂劳力王瑞可证明，民冲击州府是胡黑子等极力煽动。
王瑞娘子王杨氏就是船厂被绑架的之一，王杨氏可证明是胡黑子等绑架了她们。
都孙大学的管家可证明，民当天孙大学曾接受一个叫肖生水的五百两银贿赂，从而当夜把润州西门
给了肖生水的手下看管。
最后江南聚宝米行的伙计覃二郎，看了胡黑子等的图影画像后，基本可确定胡黑子等是漕帮的帮众。”
说到最后一项，许清也不禁在心里苦笑，胡黑子等早已消失无踪，而覃二郎也只是看到胡黑子和漕帮的在一起，并不能确凿地证明胡黑子就是漕的。
如果不能抓住胡黑子等，纠出真正幕后黑手，这案子根本没有什么可审的，直接给自己这些定罪就行了。
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已经不奢望自己能脱罪了，说这么多全是为了李清阳等能少受些牵扯。
韦灵运站在一边默默地听着，听到最后他也有些颓然，许清说的这些也是他们全部掌握的证据了，但对韦灵运来说，这些远远不够，想到一生的仕途将可能就此断送，韦灵运心里冰凉一片。
宋九安转与赵之远、田耀文商量了一下，这才回过来，重重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道：“带证！”
宋九安之前就曾细细看过此案详细呈报，在他看来，此案根本不值得如此大动戈，行什么三司会审，但此议由吕夷简提出，加上许清携有圣旨在身，算是半个钦差，而此案涉及众多命，不得不慎。然而就案
本身，并无太多的疑难。
大理寺审案讲究的是确凿的证据，对于一些猜测宋九安并不想理会。
昨天在与吕夷简的闲谈中，吕夷简也曾说过，如今西北战事正紧，地方象繁多，此案不宜牵涉过大，应速决断之。
宋九安与吕夷简是同科进士，两尚可，而且他觉得吕夷简所言甚有道理，所以宋九安打算快刀斩麻，该判刑的判刑，该通缉的通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