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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投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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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沸腾与暗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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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对这个敢反抗的男生似乎非常仇恨,两个围着男生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雨点般的拳下,男生被打倒在地,他倒在地上,卷曲着身子,用手护着

庄继华忍不住了。他冲上前去大喝道:“住手,住手!”几个警察停下来看着庄继华,那身将官服让他们不由自主有些产生敬畏。

“长官。”一个警察畏缩的说。

“少废话,这个给我,”庄继华不耐烦的说:“伍子牛,把他扶到车上去。”

伍子牛跑上前去,路过警察时。用肩膀狠狠地将两个警察撞开。然后低下身检查躺在地上的学生,随后把他抱上车。学生挣扎了两下,可伍子牛的手臂如铁钳般死死把他抱在怀里,嘴里低声说:“别不识好歹,这是救你。”

“我叫庄继华,你向你们长官报告,就说这个被我带走了。”庄继华见几个警察还想说什么,就抢先说道,然后转身对宫绣画说:“我们走。”

警察们根本不敢上前拦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车走开,一个警察恨恨的吐水:“妈的,你来当好,你狠,你打去呀!”

司机很是机灵,他三拐两拐很快就脱离了这块血腥之地,学生看看车里的,有点纳闷的问:“为什么帮我?”

“就你这样,豆芽菜似地,还敢跟警察打。”伍子牛嘲弄的说,他与宫绣画换了个座位,坐到后排来了,紧靠着学生。

学生冷冷的反驳说:“总比苟且偷生强,也比那些畏敌如虎的军强?”

“喝,还倔呀,”车上的都不以为意,伍子牛笑道:“你倒不畏敌如虎,只是不经打。”

“你,”学生禁不住激撑起身子,可刚才被伍子牛抓得死死的,估量着打他不过,又坐下来了,嘴里恨恨的说:“我们中国就是象你们这样地军多了,所以我们才老打败仗。”

伍子牛呵呵笑着就要反击,庄继华问道:“你是东北?”

学生看看身边地这个将军,他点点:“是,东北流亡学生。”

庄继华点点又问:“你叫什么?”

学生没有回答,思索着是否要告诉他,伍子牛立刻嘲笑说:“怎么害怕了?不是连警察都敢打吗,报个名也害怕。”

“吴启修,东北大学学生,现在住在金陵大学。”吴启修怒视伍子牛大声说道。

“你是共c党吧?”伍子牛又说道,嘴角还挂着一丝嘲讽:“借抗为名,行宣传赤化之目的。”

“我是中国,不是俄国地狗。”吴启修忍不住恨恨的反驳说:“我家东北哈尔滨,受够了俄国佬的气,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哈尔滨,白山黑水呀。”庄继华说:“能逃到这里也算够远的了,家里还有什么。”

吴启修没说话,他眼里饱含泪水,忍不住轻声抽泣起来。庄继华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不要伤心了,东北我们一定能拿回来。”

“长官,带我们打回去吧,那是我们的家。”吴启修哽咽的说道。

“是呀,那是你的家,也是我们的家。”庄继华沉重地说。局势越来越坏了,民众的抗绪越来越强烈,政府已经越来越难以控制。面对这个东北的流亡学生,庄继华真切更感到亡国地滋味。那首著名的歌不由自主地从嘴里哼了出来: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我的同胞,

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脱离了我地家乡。

抛弃那无尽的宝藏,

!流

价在关内流

哪年,哪月,

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的故乡?

哪年,哪月,

才能够收回那无尽的宝藏?

爹娘啊。爹娘啊,

什么时候,

才能欢聚一堂?!

本来就在哽咽的吴启修,这下就更止不住泪水了,伍子牛也不在开刺激他了,宫绣画默默无语眼眶微红,连司机也也把车速降下来。

“文革,你别唱了。”伍子牛是在不能忍受那种压抑,他打断庄继华的声音,庄继华诧异地看着他,他难受的说:“文革,你在那学的,我不是东北,心里也酸酸的。”

吴启修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嘴里叫着“爹娘”。宫绣画转看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难受是吗?流泪不如去流血。”庄继华忽然冷冷的说。吴启修抬泪眼模糊的看着他:“我不怕死!我愿意流血!可我上那流血去?我一个拿不回东北!”

“愿意当兵吗?”庄继华问道。

“能打吗?”吴启修反问道。

“五年以后,我带你去打。”庄继华毫不含糊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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